此地事毕,目睹天气不早,我们又从原路返回。狗牙谷中沟壑纵横,路途艰巨,等我们回到猫鼻子村,都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饿得前心贴后肚的,大吃了一顿,这才感觉缓过点劲来。
死人脸一向蹲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看畴昔,过了好久,起家说了句:“有很多香烛的陈迹,白家人每年祭奠的处所,应当就是这里。”
厥后我还真喝了小半杯的青果酒,起先还好,厥后就有点迷瞪了,这酒后劲还真挺大。早晨要睡了,三姐姐又来找我,让我畴昔跟她睡。我可被她的呼噜给搞怕了,死赖在三叔床上,装醉不起。
村长大惊,忙问应当如何应对。三叔说这里景象古怪,本来一向有白家人照看,现在白梅归天得俄然,已经没法晓得此地墓室的来源。村长忧心如焚,直说这该如何是好。三叔说唯有把跳出的那根青龙镇煞钉先钉回原位,再观后效。村长听三叔这么一说,总算是心下稍安。
刘文崇见两人神情凝重,擦着额头的汗,问道:“钟先生,冯三爷,这事有题目吗?”我当然能听出,他问的是林文静和刘楠那鬼丫头的事。
这应当是枚铜钉,色成青黑,圆头方身,有两掌来长。钉身上盘刻一条青龙,须爪飞扬,冶造工艺精美。钉帽大如棋子,顶上刻着“井”字铭文。我们这行向来有“画井为狱”的说法,井字用与此,就是有镇煞的意义。刻文用朱砂填染,固然光阴长远,朱砂仍然素净如新。
死人脸绕着墓室转了几圈,说道:“这些墓俑,另有四周照妖镜,构成了一种极其通俗的阵法,是用来封镇当中那口棺材的。”
我听这两人说得古怪,不由对那口棺材更加猎奇,站起来避开那些钉子,细心打量了一阵。
我蹲下来,细心看了几眼那颗躺倒的钉子。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大的仇敌就是莽撞行事,对于一些不明的东西,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只看不碰。三叔和死人脸也凑了过来。
三叔如有所思:“白家人在这里隐居多年,莫非就是为了守着这口棺材?”
猫鼻子村里喧哗喧华,华灯渐黯,就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半晌安好。
三叔皱眉不语。死人脸道:“只要把棺材抬进这墓室中,有这些东西镇着,再短长的尸煞也翻不起浪。”
在棺材的四周,摆列着十二尊青铜墓俑,神情狰狞,凸眼暴牙,不晓得是哪种神兽。在墓室的四角,别离有四周青铜照妖镜,有三面齐齐对准棺材,唯独占一面倒是朝着另一个方向。
第二天吃好早餐,就调集了人手,抬了两口棺材往狗牙谷而去。此次去的就只要我们这一行人,村长毕竟年纪大了,明天累了一天,明天就留在村里歇息。刘文崇本来是安排他妈呆在村里的,成果那老太婆非得跟着去,说是要亲眼看着贱种下土。
因为过分实在,我盯着看了一眼,就感觉毛骨悚然,当即转过了头去。
一群人从墓中出来,死人脸命令搬来些大石,把洞口封死,又扯了些藤萝过来遮住,在外头已经很难发觉这里有个洞窟。
这棺材与常日里见的那些大为分歧,造得极其丰富粗暴,没有任何花巧。棺上覆着黄色经帛,密密麻麻写着往生祷文和劝人弃恶从善之语。不过跟之前刘楠棺盖上那份经帛却有分歧,字如蝇头,色成紫黑,以我的目光来看,很明显是用人血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