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崇和刘子安父子两人接连被村民敬酒,不一会儿就神采泛红,有了醉意。三叔倒是另一个气势,他那张嘴皮子最是利索,别人来敬酒,最后反倒是别人比他喝得还多。死人脸则是滴酒不沾,只喝本身煮的清茶,寂寥寂寥地坐在那儿,别人一看他那张死人脸,也主动绕了畴昔。
我忍不住问道:“那是甚么?”我还真向来没传闻过甚么青龙镇煞钉的。
三叔他们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刘文崇咦了一声,说:“此人长得狐狸脸!”村长也是神采发白,哆颤抖嗦地问:“这是啥邪门东西?”
我听这两人说得古怪,不由对那口棺材更加猎奇,站起来避开那些钉子,细心打量了一阵。
刘文崇当即大喜。村长老头倒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我们说的是甚么意义。三叔解释道:“村庄里的风水关窍被镇锁,应当就是因为此地。”
我从速的找了个借口就从桌上逃了下来,挤到三叔那一桌,大喊一声:“我要喝酒!”引得桌上一阵轰笑。
村长等人恍然大悟,表示了解。
三叔啧啧了几声,说:“三百六十根青龙镇煞钉还不放心,内里这位究竟甚么来头?”嘴上虽调笑,脸倒是白了。
“青龙镇煞钉!”死人脸和三叔同时叫道。我见三叔脸上有惊诧之色,就连向来面无神采的死人脸都呈现了一丝惊诧。
刚才在来的路上,这死老太婆就闹腾了一起,甚么“贱种、害人精”的,吵得我脑袋疼。但是一进了墓室,这老太婆反而温馨下来了,也不管她那鬼孙女了,就盯着那头青面狐狸看。
这青面狐狸说来也怪,我见一次,就毛骨悚然一次。这东西一张青铜狐脸,却有着一对黑宝石似的眸子子,竟然像活物普通,诡异之极,只看上一眼,就有些心旌神摇,不能自已。
一群人从墓中出来,死人脸命令搬来些大石,把洞口封死,又扯了些藤萝过来遮住,在外头已经很难发觉这里有个洞窟。
我听得如有所悟,我们家所用的赤钉,就是用赤铜所炼,也有镂刻咒文和黑狗血感化的工序,但远远没有这么庞大。
这棺材与常日里见的那些大为分歧,造得极其丰富粗暴,没有任何花巧。棺上覆着黄色经帛,密密麻麻写着往生祷文和劝人弃恶从善之语。不过跟之前刘楠棺盖上那份经帛却有分歧,字如蝇头,色成紫黑,以我的目光来看,很明显是用人血写就。
村长大惊,忙问应当如何应对。三叔说这里景象古怪,本来一向有白家人照看,现在白梅归天得俄然,已经没法晓得此地墓室的来源。村长忧心如焚,直说这该如何是好。三叔说唯有把跳出的那根青龙镇煞钉先钉回原位,再观后效。村长听三叔这么一说,总算是心下稍安。
三叔苦笑道:“青龙镇煞钉号称辟邪圣物,获得一枚都是希世的宝贝。这三百六十枚青龙镇煞钉齐出,别说是普通鬼物,就算这世被骗真有神仙,那也只能给封得死死的!这类事情,别说见了,就算说出去也没人肯信啊!”
第二天吃好早餐,就调集了人手,抬了两口棺材往狗牙谷而去。此次去的就只要我们这一行人,村长毕竟年纪大了,明天累了一天,明天就留在村里歇息。刘文崇本来是安排他妈呆在村里的,成果那老太婆非得跟着去,说是要亲眼看着贱种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