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差人没说话,上去查抄了一下那几口瓦缸,但上头都是用大青石压着,两人想要挪开也不轻易。就在这时,两人俄然感觉屋子里亮了一下,转头一看,小娘舅当时就吓得尖叫了一声。
那大门被一个大瓦缸顶着,怪不得如何推也推不动。
“这事情吧……也难怪别人不信。”我一个平常跟死人尸身打惯了交道的人听了都感觉玄乎,“厥后舅老爷他如何样了?”
小娘舅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老差人瞪了他一眼,低声说:“慌甚么?”又扬声朝屋里头喊了几声:“有没有人?”
但这时候楼上倒是亮着昏黄的灯光,通过楼道通报了下来。两人被惊得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到底还是老差人久经风雨,关头时候沉得住气,很快规复过来,冲楼上喊道:“谁,谁在那?”
窗子砸开后,两人就轮番跳了出来。一进屋,两人就咳嗽不止,本来这屋子里积满了灰尘,两人一跳下,就激得灰尘涌起。老差人用手电扫了一下,只见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青石板铺就的空中,也没甚么东西,就放着一张木头做的饭桌和几把竹椅子,在北面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半人多高的大瓦缸。
老差人神采发白,拿着警棍一步步踩着血水登上楼去。小娘舅固然惊骇,但毕竟也是个差人,也浑身颤栗着跟上。两人一上去,顿时都惊呆了,只见地上都是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楼道滴下来,湿漉漉的。
我挠了挠脑袋:“这事情听着也太玄乎,警局的人会信赖?”
钱老头嘿了一声,说:“你这小伢子说得不错,当时确切没人肯信我小娘舅,都说是我小娘舅害死了他师父,然后编了个大大话哄人。”
小娘舅就说:“要不砸窗出来。”老差人点头说:“重视安然。”
小娘舅当时就崩溃了,吓得直接从楼里逃了出来,下楼的时候因为焦急,滑了一跤,沾了一身的血。从院子里逃出来后,他就直接逃回结局里。厥后带着一批警局同事过来,但是一到现场,统统人都呆了。
听到这里,我内心莫名的一动,当即就想到了当初在死人脸院子里那口寒骨井,就问:“这井是个甚么形状,里头是不是上窄下宽?”
但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甚么响动也没有。小娘舅哆颤抖嗦地说:“好冷啊!”这院子里的氛围仿佛特别奇特,大夏天的,竟然有种夏季的感受,让人毛骨悚然。
小娘舅发疯似的冲进他师父消逝的房间,里头也是空无一物,四周墙壁,地上看不到一丝血迹。
面前这是个小厅,亮着盏橘黄色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摆着一张陈旧的皮沙发和一张木头做的茶几,但是并没看到收音机之类的东西。那诡异的京剧唱腔还是在屋子里飘零。
灯光照畴昔,院门上模糊可见一个“87”。这栋小楼独门独院,中间也没甚么邻居,在永昌区这块算是地处偏僻的。
小娘舅当时就头皮发麻,差点拔腿就跑。还是老差人历练足,大声叫道:“甚么人装神弄鬼?”持着警棍,率先朝楼梯走去。小娘舅一见,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小娘舅有些惊骇,就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他担忧出事,咬咬牙就踩着血畴昔,地上很滑,差点就摔了跤,跌跌撞撞地畴昔阿谁房间一看,顿时把他个小差人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