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切到处透着诡异,究竟是谁把董爷送到我们殡仪馆门口。我问瘦子:“这事儿会不会跟暗网有关?”
我没理他,取了两枚三棱针,别离定在尸身的咽颈、乳间。瘦子摆布一阵张望,不知从那里抽出来一根铁棍,握在手里,眼睛盯着尸身一眨不眨。
麻老迈阴沉着脸道:“你们如何看?”
不过瘦竹竿说完以后,脸上呈现一种奇特的神采,一向盯着那尸身发楞,叫他也没反应。
黑毛嘿了一声,道:“八成是老董的仇家干的。嘿嘿,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甚么事都弄得出来!”
能晓得这类伎俩的,毫不成能是内行人。并且瞧这伤口措置的陈迹,伎俩极其邃密,如果不懂里头的门道,或是略不留意,还真难发明里头的蹊跷。
说话间,瘦竹竿已经直起家子,说:“这小我”
麻老迈一只独眼精光闪动,嘲笑了一声,道:“我们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但是恰好就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啊。”叮咛下去,让肌肉男和黑毛轮番帮瘦竹竿一起守棺。瘦子则是出了门,去外头探听动静。
等看清里头的东西,瘦子顿时就失声惊叫了一声。
麻老迈面沉如水,让我留下看一下尸身,叫过瘦竹竿,带着黑毛和肌肉男就一起冒雨出门去了。
黑毛顿时有些语塞。瘦子插嘴道:“董爷这些年来跟我们走得近,故意人不会不晓得。说不定这些人是用心把董爷送到我们这儿来的。”
但既然这尸身的断口已经被人做了手脚,这里头就毫不成能没题目。取了一根红线,系上三十六枚五帝钱,在尸身周遭排布,恰好将尸身缠了一周。取了刀子,在火上烤了烤,冲瘦子使了个眼色,就从心窝处开端下刀,笔挺地向下划出一道口儿。
既然他在原地傻傻发楞,就申明他对董爷的尸身另有迷惑不解的处所。
等他们都走了,我来到董爷的骸骨前。细心地闻了一下,这气味中确切是隐含了朱砂,并且是来自尸身的断口处。我戴上手套,用小刀将尸身断口处凝固的血迹刮下一层,细细一看,就看出这朱砂实在是混在了这血液当中。
瘦子当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敢必定,绝对没有接过如许一单买卖!”
我戴动手套,在尸身的腹腔从上往下按了一遍,从触感来讲,仿佛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刚才瘦竹竿也没发觉出来,就说了然题目。
我也来不及问他事情探听得如何样,让他过来站到停尸板旁给我守着,等下不管有甚么东西出来,固然打畴昔。
棺中躺着一具尸身,脑袋和四肢被切开,整整齐齐地摆在孤零零的身材上。这颗头颅浓眉飞挑,双目圆睁,一脸惊怒,不是董爷是谁?这位在潭城呼风唤雨的老大哥,竟然如此诡异地死在了这里!
我持续向下拉动刀子,从气味便能够闻出,那鲜红的东西实在并不是血。把刀子放到一边,伸手将董爷的肚子翻开。
这类伎俩最常见的是在赶尸术里。特别是湘西一派,在起尸前都是用最好的辰州砂封尸身七窍,目标是封住灵魂,使其暂留尸身。朱砂的感化,此中一个就是用来封禁。董爷的尸身上被人断去首级,断去四肢,却用朱砂封住断口,这还真是成心机了。
瘦子白着脸走上前,看了一眼停尸板上的骸骨,颤声说:“真真是董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