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世上本来是没有鬼的,只是民气里若生了鬼,那鬼也就如影随形。
我心中暗想,公然是阿谁算命的,道:“仿佛是。”瞧了她一眼,道,“此人跟姑姑有亲?”
骚包脸一拍桌子,怒道:“有甚么事冲我来!”
我这酒后初醒,脑筋另有些发抽,道:“他们来过啦?”
“闲话少说,我们兄弟忙着喝酒呢!”那平姑姑还没开口,就被骚包脸给打断。
“是谁啊?”阿紫问了一声。
三人这一通喝。我连着几杯酒下肚,开初还好,再过一会儿,后劲上来,顿时头重脚轻,以后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听她这一说,才晓得本来我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顾思寒和陈琳早就进了洞房了。来宾也已经散去,只要一些亲朋老友还住在顾家。
“有个叫白文的,是不是还在你们葬门关着?”
“对啊。他们来插手喜宴的,不过他们来的时候,你跟骚包哥哥另有阿谁姓洛的女人都已经醉倒了。”阿紫给我端了被热茶过来,柔声道,“苗条老说,葬门的事他们会照看着的,让你不消担忧。”
两人再喝了一阵,酒劲上来,就有些微微犯晕。正吃糕点,就听外头有顾家弟子禀报,说是有人要见我。
我听得内心一动,面上倒是不显,道:“甚么人?”
我“哦”了一声,道:“她如何来了?此人还常常找你么?”
因为当你作歹的时候,能够非常隐蔽,也没有被任何人发明。但是在你背后,在你头顶,在你看不见的处所,始终有那么一个东西,在盯着你瞧。
因而有很多人又开端重新翻看佛经,配带些甚么辟邪的护身符啊,护身玉啊。也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夜深人静当中展转反侧,为本身曾经所做下的恶事而瑟瑟颤栗。
我“哦”了一声,假作恍然大悟隧道:“本来姑姑也是阴阳阁的。”当年我就认定了此人是阴阳阁的,只是这女人不承认罢了。
平姑姑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姑姑就长话短说。”目光一转,在我身上打量了半晌,道,“小陆景,姑姑跟你讨一小我。”
“对了陆哥哥,苗条老和红英姐姐已经归去了。”
“不见。”我哪另故意机见那老杂毛。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一个声音道:“你个没知己的小混蛋,连我都不见啦!”声音清脆中带着娇媚之意。
我一把将她从阿紫身边扯开,皱眉道:“那姓洪的老东西呢?”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子,笑道:“这茶水喝得没甚么滋味,给我拿点生果来。”
这以后就是天南地北地乱转,也在繁华的城镇中穿过人流,也在偏僻的郊野中禹禹独行。特别是在那些乌黑的夜里,时不时地能撞见一些灵异怪事。有些是纯属偶尔产生的阴事,有些则看得出是阴冥府在背后把持。
“给我也倒一杯!”这女人拿了一杯酒,抬头一口就饮了下去,神情高兴,非常镇静。又倒了一杯,举起来,叫道:“干!”
本来,洪坤那老东西自从玄女墓一役后,就重伤不起,前次的泰山大会也没能亲身去,只派了一个靠近的长老上去。就在前不久,这老东西伤重不治,一命呜呼了。现在降教的教主尊位,又回到了洛家人手里。
“给不给吃?”
如果没了这些怨孽邪祟,没了这类恶报,在尘凡中打滚的这些人,又哪会有甚么畏敬之心?一阴一阳,为之道。三大阴地与术门鼎足而立,胡成犄角,这才是悠长之道,人间安宁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