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首问道:“师父,要不要徒儿先躲避?”
麻老迈神采阴沉,又变着体例诘问了几句,得来的却全都是麻老迈的点头否定。老驼子不断念,又接着提了黑毛和燕子扣问,获得的成果倒是和麻老迈一模一样。
我内心豁然一惊,不由想起当年姓顾的第一次上殡仪馆,被麻老迈他们困在待客堂,放出尸香蛇萝,姓顾的就曾脱口而出,问麻老迈他们是不是下过蛇母墓。当时麻老迈天然是否定了,现在看来竟然是真被那姓顾的说中了。
那老驼子听到这里,本来紧皱的眉头俄然扬起,暴露一丝欣喜欲狂的神情,收回嘎嘎嘎几声刺耳的大笑,声音短促地诘问道:“你们真的下过玄女墓?”
我闭上嘴,站在一边。
而麻老迈就是这摸金一门的传人,而肌肉男、黑毛、燕子他们就是跟着麻老迈掘陵的伴计。他们这一行人,当年在行内名头颇响,只是自打十多年前,他们就俄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老驼子呵呵大笑起来,道:“好好好,为师之前倒没看出来,你是如许知情见机一小我。不错,不错!”
老驼子沉吟了一阵,朝麻老迈说到:“蛇母墓在那里?说详细一些。”
这老驼子刚才说的“玄女镯”,八成绩是指的这黑银手镯。假定当年我晓得这一只镯子会引发这么大风波,就算在街头流浪我也不敢要青子这个镯子。
忍不住哑着声音问道:“师父,我们要找的镯子是个甚么东西?”
老驼子盯着麻老迈瞧了很久,眉头皱起,仿佛很有些烦躁,又将黑银手镯的模样细心描述了一遍,问麻老迈有没见过。
这镯子的事,除了钱老头以外,我就没跟人说过,麻老迈天然也是不晓得的,以是还是摇了点头。
老驼子背动手,在房间中渐渐地踱着步子,大抵足足有绕了三圈,俄然在麻老迈跟前停下,问道:“玄女镯是不是你们脱手的?”
我内心一转念,就说:“是不是这老头没说实话?”
因为钱老头家属混合了视野,这些人没找到我,却误将目标落在了殡仪馆里!
他问话以后,麻老迈呆立很久,接着倒是摇了点头。老驼子皱起了眉头,又问了一句,麻老迈却还是是点头。
麻老迈明显底子就不晓得这手镯的事,还是点头。
我当然是很想晓得这蛇母墓是甚么,当年也曾经诘问过肌肉男,但都被他遁词避开了。麻老迈他们隐居殡仪馆十几年,恐怕就是跟当年蛇母墓中产生的事有关。本来我跟肌肉男已经约好了,只要我一过十八岁,他就把当年的本相奉告我,现在倒是再也没机遇了。
老驼子搓动手,仿佛非常镇静。
我一颗心怦怦乱跳,背后盗汗刷的就流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猛地恍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寒毛直竖,直冻到骨头里。
我听得心中翻滚,没想到麻老迈他们还真是干的盗墓这一行,更没想到的是,就这盗墓一门,竟然还能细分出如此多的流派。特别是这最早的搬山道人,更是有种奥秘莫测的感受。
老驼子搓动手,神采古怪,道:“为师费经心机,本来觉得能从这几人丁中得知那玄女墓的下落。谁知问来问去,这几人底子连玄女镯是甚么都不晓得,看来那镯子并不是从他们手中流出。”
我低垂了头,说:“师父要想奉告徒儿,天然会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