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黑毛听得顿时急眼了,两只小眼睛一瞪,压着声音骂道:“你们俩如何办的事?”
那老男人倒也没说甚么,只是微浅笑了笑,持续品着他的尸水茶。
我看得浑身直冒寒气,一看狮子头,这瘦子也是神采煞白,盗汗一滴滴的往下贱。
他妈的,这鸟人真是会装腔作势!
黑毛眉头一竖,怒道:“你觉得我不想亲身去啊,要不是我们……哼!”愤怒地偏过甚去,不再说话。
麻老迈微一点头,起家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回身朝我说了一句:“小七,你去端些糕点果子上来,如何能让客人光喝些茶水。”
正有些心惊胆怯,俄然就听到待客堂那边又是一阵异响,叮当卡擦声不断于耳。瘦子走到我身边,悄悄地捣了下我。我转头一看他,神采丢脸的吓人。听这屋子里的声音,恐怕还不止这一种构造。
麻老迈道:“那宴客人再次稍后,此人必须老头子亲身去请。”
“你这小孩儿留下。”那老男人朝我点了点,“给我们端个茶递个水也好。”
那老男人听了倒是面不改色,反而又是饮了一口,道:“这尸水泡茶,倒是别开生面。唔,越喝倒是越感觉好。”
我看得毛骨悚然,如果当时我还在厅中,恐怕这时候不是被大石砸成肉酱,就是被箭矢扎成蜂窝。
那老男人喝了一口茶,道:“这茶水的滋味有些特别,与我之前喝过的都有些分歧。”
等我到了外头,反手把门悄悄合上,就见燕子等人都站在离待客堂约莫十几步处的一个走廊里。麻老迈拽了我就疾步往那边走去。
我转头进屋,站到麻老迈身边。
麻老迈摆了摆手,道:“再等一会儿。”
麻老迈道:“茶叶只是浅显的茶叶,只是泡茶的水有些特别。这块地界本来是法场,死人无数,厥后又改建成了公墓,这地下不知埋过多少尸身,这儿的水长年浸泡尸身腐肉,味道天然有些分歧。”
但更让我惊惧到手脚冰冷的是,这一片狼籍的屋中却仍有一小块处所是无缺无损的,那老男人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端着茶碗,见到我们出去,还冲我们笑了笑。那大汉和阴阳脸面无神采地守在他身边。在他们四周,满是端着的箭矢和碎裂的石块。如许凶恶的构造埋伏,也不知这三人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麻老迈道:“客人喜好就好。”
“茶也喝过了,不知那位会画皮的高人,可否前来一见?”
黑毛等人跟着麻老迈鱼贯而前,我和狮子头落在背面,越走越是心惊。狮子头冲我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前头几小我,约莫是问我这麻老迈他们到底是甚么老头。
我正想问接下来该如何办,猛地就听到一阵巨响传来,只感觉连空中都震了一震,唬了一跳,忙转头看去。
我捡起来,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放进嘴里吞下去,倒也没有其他甚么感受。
约莫又等了一刻钟,朝肌肉男道,让大师把药服下。肌肉男承诺一声,取出一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子,从里头倒出几颗米粒大,碧绿色的药丸,给每人一颗,神情慎重地叮咛道:“大师都要吃。”
我懒得跟此人废话,拿了茶壶,上前给他倒满了茶杯。那人一笑,端起茶又喝了一口:“公然是好滋味。”
老男人喝着茶,道:“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