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密斯斜了她一眼,不出声。
“戆大啊,把气打足了,再摸一摸那里漏气不就行咯?”
“……”看着包装纸上一模一样的明白兔,姜南忍不住问,“为甚么咖啡味的更便宜?”
后一句嘟哝得很小声,姜南还是闻声了。
一个塑料小包,内里从分歧型号的撬棍到橡胶贴片和胶液一应俱全。
“喏,用这个。”
几分钟后,姜南发明本身已经蹲在房车前修起车来。小三轮的车灯充足亮,身边另有个柴火炉火光熊熊,确保她不会在补完胎之前冻死。
姜南设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法将肥大文弱的倪密斯同那种奔驰在郊野上的庞然大物联络在一起。就连眼下她挥动扳手的模样,都似一个奇异又违和的幻象。
“摩托车轮胎用的,修自行车也能够,质量还更好。”倪密斯的口气莫名有些高傲。
姜南摇点头。
找到了要补的处所,还要用东西把破坏处打磨粗糙,才便利稍后胶水粘附。摩托车用的打磨东西与公路车的分歧,更大且更轻易刮伤手。姜南一手捏着轮胎,一手战战兢兢刮着胎壁,才刮了几下,就被倪密斯不耐烦地按住了。
“帮帮手,不会修车我哪能本身开车出门?”倪密斯声音冷酷,“勿要叫阿婆,叫我倪密斯。”
她也不想能人所难,已经想到一个刚才没想到的体例:“我手机摔坏了不能用,能不能帮我打个110?这总不费事。”
倪密斯重新板起面孔,从五百块里抽出一张,又交给她一小袋零食。包含两板巧克力,三条牛肉干和一包混了各种口味的明白兔奶糖,算是扣除吃喝和补胎耗材后的找零。
实在不是东西的题目,是她就从没修补过轮胎。
被骂笨伯,姜南多少有些不平气,只恨没有回嘴的态度,还得按倪密斯的话乖乖照做。
倪密斯轻啧一声:“现在的小年青唷。勿晓得就找来一块钱看看,钞票上印的阿谁就是。”
车修好了,幻象也随之消逝。
她抬起尽是泥灰的脚,鞋缝里扑簌簌掉下几粒小碎石。
又抱怨车坏了如何不早说。
姜南只感觉脸颊烧得短长:“我也不想死皮赖脸……是车坏了走不了。你看——我脚上穿的这叫锁鞋,鞋底一块金属片,走路只能用脚后跟,走了一下午已经走残了。”
转动内胎检察过第三圈,眼泪都被灯光刺激出来了,中间俄然丢过来一只电动打气泵。
“公路车?”倪密斯手速稍缓,打量了下补缀工具,“不就是自行车咯,很难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