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我。
一进入第六狱,映入视线的就是一道极其壮观的大瀑布,奔腾的鲜红色液体撕破了暗中的虚空,划出一道庞大的轨迹。血之瀑布――是有罪的人在天国里流下的血和泪会聚而成的瀑布。要多少人的血和泪才气汇成这条瀑布呢?没有人晓得。
强抑住呕吐的欲望,我定了定神,正想从血池旁绕过,从速前去第七狱。在将近穿过血池的时候,俄然脚下一紧,仿佛被甚么东西抓住了。我神采大变,朝着阿谁方向望去,更是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背上盗汗迭冒。
“罢休!”罂粟男冷不防地被她监禁住,一时半会儿仿佛使不出甚么神通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
和前几层天国完整相反,这里是一片沉寂,四周一片阴沉森,冷飕飕,寒气浸骨。只见到处是冰山环绕,无数赤身裸-体的亡灵被倒吊在形状奇特的冰树上,忍耐着冰冻的折磨,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传闻坠入此狱之人,生前都是冷酷无情、见死不救者。固然有水晶手链,我却感觉本身的灵魂都会快被解冻,仿佛连目光都将近被凝固起来了。
我从速趁机今后跨了几步,逃离到相对安然的地带。
她的手越勒越紧,我渐渐蹲下了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柔声道:“伯爵夫人,您才是这个天下上最斑斓的人,你的肌肤更是无与伦比。”她的嘴一歪,明显很受用。
妈妈咪呀,我竟然将睡神踹到了血池里……
不过现在,最好是快点摆脱这个女人。
一声恻恻的笑声传来,那双手的仆人从血池中暴露了脑袋,直勾勾地望着我,我内心涌起了一股寒意,壮起胆量,细心地看了看她,不由得心头大骇。
我动了动嘴唇,甚么声音也没收回来。
好想坐下来歇歇啊……
我展开眼睛的一刹时,清楚地瞥见罂粟男惊奇的神采。
那里来的妖妖怪怪?我循名誉去,不由得一愣。
一踏入第七狱,我就闻声了一片痛苦的哀嚎,抬眼望去,公然正如加伊那所说的一样,在无尽的灰色天下中,无数赤着上身的亡灵正在蒙受着鞭打的奖惩,让我吃惊的是,这此中也有很多女人。
“不消惊骇,”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慵懒的调子,“冥界里也可贵有你如许年青敬爱的蜜斯,不如我先把你送回第一狱吧。”说着,他抽出了别在襟边的罂粟花,口中念念有词,悄悄地在我脸上扫过,一股奇特的香味袭来,我感觉脑袋沉重起来,视线也垂垂阖上,仿佛昏昏欲睡,就在将近倒下去的时候,水晶手链的力量又开端在我体内涌动,一点一点摈除着浓浓的睡意。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
我的身子一颤,双腿一软,只差没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了。
伯爵夫人一愣,立即又狂笑起来,缓慢地伸出双手紧紧地勒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罂粟男。
不管如何样,想要达到下一个处所,必须穿过这片阴沉可骇的丛林。我也没偶然候多想,只是踌躇了一下就踏入了丛林。
血池中,有一双手正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左脚,我站定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只怕顺势被拉入池中。固然水晶手链能庇护我,但掉入这个满是亡灵的血池子里可不是件风趣的事情。
罂粟男悄悄摇了点头,“唉,想找个处所好好睡一觉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