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没说话的银河伸直了长腿,揉了揉眼睛:“一尤,手机借我用下。”
祁然接过孩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一把勺子压住他的舌头,用手电机筒看了看喉咙:“没事,扁桃体化脓引发的发热,固然温度高,但是并不凶恶。把你身上的药拿来给我看一下,先喂一次,如果高烧不退进了城就去病院,就怕温度太高引发昏迷。”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畴昔的路和那边一样,弯曲折曲地车堵在告白牌前面几百米的位置就制止通行了,只要抢修车辆和救护车能够过来,方才小梅在那巷子鱼塘边,还真的是四下无人,比来的车辆离她都很远,等她跑过来,人也死得透透的了……
阿谁男人听到声音,缓慢地跑了过来:“贝贝如何样了?现在我们去病院吗?”
他们对我们挥挥手,相拥着往街那头走去,一家人在一起的背景让人感觉温馨非常。
“我们走吧,银河,小梅!先送小梅去病院。”我拉着祁然的手,最后看了一眼那水池,除了上面漂泊的红雨伞,别无他物。
“大姐,如果我们走快一点,早点来到这里,大哥说不定另有救……”银河的神采也欠都雅,仿佛很烦恼。
我去!要不要那么直接啊!我内心抓狂至极,大要却一副淡定:“我看你有没有好好开车。”
小梅下了车,跟阿谁壮壮的男人小声地说了几句,那男人忙不迭地对我们说着感激的话。
我们行驶在斜风细雨,蜿蜒回旋的山路上,忽快忽慢。时不时几颗山上的碎石掉落下来,咚地一声掉在车顶上,后排的两人都已昏昏欲睡,我困得要死,头也模糊作痛起来,却一向严峻地看着路况,不敢睡觉。直到开回春城,心才安宁下来。
她的衣服淋得湿透了,黏黏地贴在身上,乱蓬蓬的头发披垂着,跟着她抽搐的抽泣起伏着,看得内心一阵发酸!
我们不提任何事,内心就已经满满铛铛,这一刻的我很结壮,仿佛具有了全天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