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阿姨查抄了一遍屋子,然后谨慎地关上房门,锁上大锁,跟着送葬的步队向后山走去。
余燕有些严峻,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我悄悄地拍拍她。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前次我来过的阿谁处所,那儿很好辨认,一排一排的枯树交叉而立,却没有几片叶子,看不清这是甚么树,却感觉奇特得很!
她充耳不闻,反而严峻兮兮地抓着我的胳膊:“一尤,方才你看清那骨头没?我细心看了半天,如何不是我设想中石膏一样的红色,而是有些发灰呢?”
最后,祁然拾起了半个小小的骷髅头,我内心一阵发酸,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就是五婆口中的阿谁三岁的女儿了……就连头骨,也只剩了半边……
隔了六十多年,他们总算是团聚了,我的眼泪澎湃而下,没法节制……
撒出去的纸钱飘飘洒洒地落在路间、坟头、小树枝的枝桠上,风一吹,又飞了开来,渐渐地不知踪迹了,仿佛有无数个幽灵跟着我们,露着各种奇特的姿势,拾起这一张张的纸钱,一向到山顶的最高处。
余燕紧紧地拽着我,躲在我的身后,不敢上前半步,我却一向盯着那堆白骨发楞,五婆说的没错,她一字一句都没有骗我,可阿谁不知以是的阿弃呢?又是如何一回事?
方才从云朵里透出一点光芒的太阳又缩了归去,气候又阴沉了下来,据我身后的婆婆说,这是个合适安葬的好气候。人死今后,不能晒到太阳,只要在阴凉之处,以是普通都很早就要上山。如果实在是碰到太阳,只要为棺材的头部位置打一把玄色的伞,借以遮住阳光,制止尸身遭到冲撞。
此次来青石,本觉得会在秦家大院找到些许线索,谁知一无所获。也曾想过就极阴之物的事向五婆探听一下,成果我连问出口的机遇都没有。湘琴会在甚么处所?她必定不会在青石镇了,我现在脑筋一片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