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文道：“我明天本不是特地为你来，而是与这哑巴有一番较量。正巧传闻你被他们困于此地，你等着，一会我赢了他，就将你救走。”
段正歧站在大堂，与擅闯出去的张习文遥遥对峙，他身前，副官、孟陆等人与亲兵们围成一圈，成了与张习文对峙的局面。在他们身边，许宁伶仃站在一边。
只见许宁不知何时竟到了二楼书房，大开着窗户，手边另有一个半倒的空书厨。估计方才几近是将满柜的书都倾倒了出来，也不知费了多少力量。
洋火微小的光晕很快被夜风吹散，但是卷烟独占的味道却缭绕不去。
“段小将军倒是好胆色。”张习文戏谑道，“还是说直到这时候，哑巴的长处反显出来了。放心，你一会如果喊不出告饶，我还是会给你时候，让你渐渐写出来！”
楼下诸人还沉浸在惊奇当中，没想到许宁会真将信给烧了，待他们回神时，只见地上的火焰也熊熊燃起，一时候没有人再有工夫顾忌相互，毁灭火势才是首要。
张习文喃喃道。
六年之前，他就已能率部挡下吴佩孚数万雄师，为皖军挣得一口活力。以后更是与徐树铮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起攻破直奉联军的数道防地，将皖军生生从死路拉了返来。如许一个杀才，十四岁时就杀人无数，混了个活阎王的称呼。现在被人逼到门前却这么安静，要说内里没有鬼，张习文是不信的！
大师都不说话的时候，哑与不哑，倒也显不出甚么辨别了。
张习文哑然无语。
“将军！”
许宁叹：“孙先生活着时，四周驰驱，徒劳无应。操纵他的人以他为把柄，仇恨他的人以他为死敌，少数能明白他的人，却不与他站在同一道战线。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听信他的话。死了，却成了代价令媛的招牌。就连一封遗书，也动辄引发纷争。”
他扭头向段正歧看去，想今先人的反应中看出一丝端倪，却见段正歧面无神采看着火海，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却盯着二楼的许宁，一瞬不瞬。
他放下烟盒，昂首看向段正歧，却只看到对方藏在暗影下的侧脸。
“不会吧。”张习文呢喃，“他真把信烧了，会不会是假的？”
许宁淡淡道：“既然它才是祸首，不如本日便毁了，恰好一了百了。”他说着拿起手边的油灯，就要扑灭信。
但是，他藏在背后的右手已经不住簌簌颤栗，需求尽力禁止才气不显出非常。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涌入一群兵士，举着枪火将张习文人等围得水泄不通。张习文没推测，段正歧的人手竟然返来得这么敏捷！莫非他们早有预谋！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