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每天逛窑子，却从不干真章。每日虎着张脸来冷着脸回，仿佛有谁欠着他似的。”那人挤眉弄眼道，“传闻是家里养了只母老虎，段正歧不对劲，才到内里来出气呢！”
“器皿坏了，再换一个就是。”年青军官接过段正歧手中杯盏，“又何必活力呢？”
红鸾一人坐在楼边，吹着街上略带湿热的晚风，嘴露讽刺，眸色却垂垂暗了下去。
院内紫藤已经落满了墙。到了蒲月，金陵便到处闻绛紫，地地是花香。
他想了想，毕竟还是不放心，对部属道：“把之前我叮咛的事再去查一遍！”
他丢下这句不明以是的话后便分开。
而段正歧固然是皖系领袖，却与孙传芳本很不对于，现在更是身在敌营，一定就能占上风。这丘珲哪能真不晓得包厢内是谁，可他愣是闯上门来，就是仗着这些底气觉得段正歧莫可何如。
红鸾神采稳定，只是笑道：“我当然是在等人，这来盘凤楼一掷令媛的客人，哪一个不是我的恩主呢。”
张习文都懒得看他，只是问：“我明日就回北平，你这边的事，我不再参与。”
在他劈面，张习文端端坐着，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许宁低头一看，只见段正歧掌心一道微红血口，不恰是刚才被杯盏划伤的吗？
红鸾忍不住轻呼一声。她认得来人，恰是城防长官丘谋壬的公子，丘珲。他的父亲是孙传芳的得力干将，掌管金陵城内统统大小事件，便是杜九在城防长官面前也得留几分薄面。
这话一语双关，倒让红鸾也猎奇地昂首看去。只见年青军官正望向段正歧，嘴角微勾，眼神却有那么几分难辨。
红鸾被他一声轻呼喊得红霞漫上，连前面的婉拒也是差点没听清。
萧任最后给她留下一句话。
萧任哼了一声，又俄然开口：“听丫环们说，你比来常常坐在此处，似在等甚么人？”他眼神蓦地变得锋利，“我劝你莫忘了身份，可不要做甚么不该做的好梦。”
“是哪个小子敢抢我的美人，还不报上名来！”
莫可何如？可他却不晓得，这世上能叫段正歧束手无策的人，只要一个。
“这真是，不测之喜。”
欢场内的动静向来传得缓慢。
“这是如何回事？”
“她之前就敢为许宁写文炮轰我，有甚么做不出来的。”杜九嘲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许宁和段正歧，竟然是这般的干系。这真是——”他言尽于此，眼神里却有几分戏谑。
手？手如何了？
在他走后，有部属谨慎翼翼问：“这张三少，就真这么走了，这就回北平了？那我们的打算——”
“另有这事，甚么女人竟然是连他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