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子内心一动,凭感受他晓得这个女犯没有疯傻,也没有装疯卖傻的行动。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又得在这臭味熏天潮湿阴冷的空中上睡觉了。
天哪,他竟然面对犯人严峻!这是进入这行以来源来没有过的呀。
牢子愣住了。
莫非自戕了?
她和别的犯人一样,也有所求。
他已经走出很远了,耳边俄然听到一个声音,声音纤细,温馨,奇特的是在这喧闹哄乱的深牢里却仿佛带着独占的温馨魅力,清清楚楚传进他的耳朵,“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蜡烛另有大半截。
这就够了。她深呼吸,将墨盒伸进门口的水罐里弄点水,然后摸索着研磨。视野太黑,能有盏灯就好了。
“哎――”他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一个胖乎乎的老年牢子骂骂咧咧提上灯笼,嘴里酒味喷天,说:“他奶奶的,又得去那人间天国走一趟――老子真是受够那些臭味了――”
另有个女犯,拖着鬼怪一样的声音悠长地喊:“我长得如许都雅,但是西施貂蝉呀,只要能放我出去我就跟了大爷你,夜夜服侍你做新郎官入洞房。”
……
四周牢房里收回轰天大笑。
老牢子一愣,笑了,“孺子可教,你娃娃是个懂事的――今后必定有前程!”咣当把手里一把串钥匙丢过来,“那老子就去歇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