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众雄无人不心中纳罕。卫清俊看世人神采,心中也觉奇特,不觉想着,这些人可别想在我面前玩甚么花腔!这任昭儿夙来是个脾气急的,她剑还没撂下,刚想喝问卫清俊耍甚么把戏,猛喝道:“你……”第二个字还没出来,只听宋文璩叫道:“昭儿,把剑放下,听我来问!”
翌日,东方未白,几片灰黑还垂死在彼苍里,只听鸾铃声起,有一队元兵停在厓海会大寨前。宋文璩出来,看到来人仿佛没有敌意,便在厓海会众兵士前面站定,问道:“来者何人?”
卫清俊一张脸冷若冰霜,一字一句清楚道:“你们该不会是……没拿到她吧!”宋文璩道:“如何能够!那女子就在我们大帐里!”卫清俊道:“既然就在近处,何不带出来给我看看!我但是将那二人的衣服都带来了!你们如果不给我看,这可很难令我佩服呵!要晓得,我们手里可有两人呢,你们只要一人,如果不给我看的话,我能够马上归去,让那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帐中,宋文璩和卫清俊分坐两边,厓海会众雄都各自坐定。只听这卫清俊道:“却也不知义士叫甚么啊?”宋文璩道:“厓海会将军宋文璩。”宋文璩用心不说本身排行第几,以免说错了话。
刘广致道:“多亏了六哥在最后时分把人带返来了!要不我们就太被动了!”赵潺湲道:“我看四哥最后都让五哥上去拿人了!”宋文璩道:“我这眼神这么隐蔽,我还觉得除了五弟没人看到了呢!”言下自是褒赞赵潺湲细心。
众雄一听,有人了然,有人还是不知,却没人敢胡说话。只见卫清俊神采微微变了,他讪讪一笑,道:“义士这般说,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他恐怕江密雨在厓海会这里遭到伤害,因而便问道:“义士可否……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却道这刘广敖是个少年心性的,此时他也略略看出了些门道,不由得高喊:“你不把人带来,不给我们看,我们为何要给你看!”
这话若非刘广敖,旁人是说不出来的,可卫清俊自知那围住的两人实在算不得被他们擒住,心中本来发虚,此时竟是被这年纪不大的刘广敖用一句话给唬住了!却见他微微定了定神,道:“你先给我看看,我随后便把人带来!”
宋文璩一想到霍泰风也不知了去处,当真是五内俱焚!他暗想厓海会连失了前三位头领,莫非此次难关真的渡不畴昔了,厓海会即将颠覆于此?
大帐里,殷正澧将江密雨安排在椅子上,约略说了一下本身被伏击、抓住江密雨的颠末。任昭儿道:“六哥,你后背有伤,快快归去歇息吧,再让祎笑大哥给你看看!你如果不好了,归去我们可没法见六嫂了!”殷正澧道:“看四嫂说的,就是一点小伤,那里便那么快就不好了!”宋文璩道:“六弟,你还是让祎笑看看吧,你神采不好,快歇息歇息!我们如果有甚么事要筹议,必定最后会和你说的!”殷正澧一笑,只得自回大帐歇息去了。
正说着话,那江密雨悠悠醒了,她目光悄悄灵灵地扫过一遍世人,自知已来到了厓海会,心中俄然晓得了殷正澧为何昨夜不分开的原因。她微微苦笑了,固然殷正澧得了本身一救却还是将本身带了返来,但是她心中却恨不起来他。不但因着她喜好他,还因为这个反元帮会究竟已成了缭绕她怀的一缕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