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圭想到这里,赶紧问道:“你们把人好好埋的吧?是不是教人看不出来?”领头的道:“绝对看不出来!”张圭这才放下心来。他又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你们去包扎伤口吧,此次的事情不要胡说。”六人承诺着要走,忽地张圭想起了甚么,问道:“你们去的时候,灭了青虎峡内里的阿谁小酒馆么?”领头的道:“毁尸灭迹,就和阿谁处所从未设过酒馆一样。”张圭点点头,道:“辛苦了。”那六人齐声道:“多谢张大人,小的不辛苦。”
这六人里领头的道:“张大人,此次能找到全凭运气!正月初七那日,我们刚到清远,正苦于没法找到他们厓海会的大门,便去了一个酒楼里喝起了闷酒。可就在当时,我们身边的一队蒙古兵俄然全倒了,像是中了毒药的模样。这酒楼老板吓得脸都白了,哭丧着脸到处和别人说他们的酒食是好的,此人一多,就是一阵吵嚷闹腾,我们倒是还算平静,却只看到坐在极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的神采非常安闲,乃至还微微对劲!我们就感觉不对劲,想着这毒说不准是她下的,那她就有能够是厓海会的!我们几个就悄悄跟在她身后,这女的竟然不察!走了好些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处所,一个偌大的庄子呈现了,这女的便往那边走去。我仗着有些轻功工夫,就当即藏身到那庄子周边的一棵大树上,只见这庄子里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身形不是很魁伟,这女的见了他就高喊着“四哥”。这女的说话声大,男的说话声小,我只能听清女的兴高采烈地说:‘四哥,明天我放倒了一队蒙古兵,全都毒死了!’这男的仿佛很体贴的模样,对着她不知说了甚么。女的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道:‘这两天五哥,八哥,十哥,十三弟应当到了杭州了,能够找到三哥先安设下来了。’那男人仿佛叫她声音小些,那女子听了,竟是看着他浅浅一笑,便走进庄子里了,这男的还在门口摆布看了看,看到确切没人,方始出来。”
张圭一听,心头猛地一跳,倒不是因为他死了六个亲信兵士,倒是因为那被杀的五小我提到了“二将军”!他自以为这陆尹琮被藏得如此隐蔽,毫不会被人晓得!那这五小我为何又会提到他?或许只是路过四川的厓海会中人,但不必然真的晓得陆尹琮被抓一事罢!不必然是给厓海会通风报信的罢!
可不管如何,不管这五小我究竟甚么来头,他们吃的纸条究竟写了甚么,这五小我是死了!并且是悄悄地死了,他们的朋友绝对不会晓得他们身亡的动静!
不思府有个后门,极其隐蔽,不易为人发觉。大年月朔张圭一行人是从正门来的不假,这教义龙帮的人看到了,但是大年初二张圭派出的十二名带刀兵士却走的是后门,义龙帮的人就未曾发觉。去湖广的门路快马加鞭也需旬日。正月十一傍夜,当初去的兵士返来了,还是走的后门,只是当初走的是十二人,返来的却只要六人,且这六人都是浑身鲜血,似是经了一番苦战。
张圭将这六小我叫到一个暗淡的房间里,只要半截蜡烛在烛台上,烛影频摇,明显灭灭。张圭暗哑的声声响起:“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返来!之前觉得你们找厓海会得找上一段时候。我们和厓海会固然在湖广清远打,但是他们的老窝却不必然在清远,哼哼,没想到还真让你们在清远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