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郑三婶再次哽咽,容畦应是才道:“若她半道上没孩子就没了,过继弟兄们的孩子也可。合座姬妾没有儿子的人家也多。”容老爷不就姬妾合座,只得容玉致一女吗?
舍不得是必定的,那被爹娘放在手心,如珠似宝的十八年啊。容畦忙道:“岳母放心,等在那边一安设好了,您和岳父若想嫣然,我就派人来接你们。扬州那边也有很多好风景,到时您情愿住多久就住多久。”
岳父不好受,容畦也不好受,刚要开口解释,郑三叔已经把眼里的泪擦掉,沙哑着嗓子道:“这是你的出息,我要禁止也没法禁止。只是我只要一句,你把我女儿带走,今后要好好待她,若不然,我做鬼都饶不的你。”
他的话倒能破了很多忧愁,一家子都笑起来,等吃过晚餐,容畦在外陪郑三叔闲坐,郑三婶就把嫣然拉进屋里说话。见郑三婶翻箱倒柜要寻甚么,嫣然奇特地看着本身的娘,郑三婶寻出一包,翻开,内里满是小金锞子。
“你我之间,竟只要这么一句话了?”程瑞如看向亭子,送行的女眷被请到亭上,再和嫣然说话。竟连一眼都瞧不见,阿谁,本身放在心上的人。
“你此人,说甚么沮丧的话,我们女儿有福分的很,还是大福分,今后啊,说不得给我生个外孙,考中进士做了官到时我女儿就是朝廷堂堂一诰命,进了侯府大门,不需给仆人们叩首!”郑三叔当即打断郑三婶的话,郑三婶横他一眼:“我不要女儿多有福分,我只要我的女儿,能够好好的过一辈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