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眼明手快,仓猝把茶壶接过,给嫣然倒茶,又道:“奶奶,不过这府里,和本来不一样,我怕……”
裘氏已经低声道:“二婶婶就是这么本性子,别理她!”嫣然只答一个是字,初来乍到,当然是多听多看少语,至于这周氏,是装出来的掐尖要强,还是端庄就是这么本性子,总要多瞧瞧才是。
周氏的话让容二爷笑了,他拍一下老婆的肩:“你也别把叔叔的话放在内心,再如何汲引,也不过是个丫环出身,郑家再是侯府的下人,毕竟只是家奴,还能改的了甚么?”
果然容老爷已经冷哼一声:“就是你们把她惯坏了,如许时候,哪有要哥哥嫂嫂等她一个小孩子的。”
嫣然摸一下茶壶,见内里有茶,还是热的,筹算倒杯茶来喝,听了丫环这话,倒差点把茶壶砸掉,果然富商家不一样,这一个丫环一个月都有二两银子月例。
容畦应个是字,又道几句辛苦,容老爷才对容畦道:“你娶了媳妇也有几个月了,也该让你媳妇去见见你那些哥哥嫂嫂!”容畦应是,就带着嫣然起家,挨个去给哥哥嫂嫂们施礼。
朱姨娘一向把嫣然佳耦送回他们房里,走进院里时候,只见嫣然带来的丫环正在批示人把那些行李箱笼往房里放。朱姨娘见了那些行李箱笼,眉不由微微一皱,不都说嫣然是丫环出身,可瞧这些箱笼,嫁奁也很多。若说都是容老爷购置的,朱姨娘是一百个不信赖,容老爷在银钱方面,对待几个侄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月例,一样的丫环仆妇,一样的家具陈列。
训过这几句话,陈管家也就来报下人们已经在那等着见新少奶奶。容老爷让容畦佳耦出去,等容畦佳耦出去了,周氏才道:“叔叔对我们大师,都还真是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