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的夹手指之刑结束了,周福云先用手帕帮她擦掉嘴上的血迹――咬郑明俨留下的血迹,再帮她将双手包住,止血。可郑明俨手腕上的血还在流,可他已风俗了为秦雨青而手腕疼痛,问:“王大人,爹,大娘,夹指之刑已用完,秦雨青是否能够分开此处?”
这时,秦雨青听到这句话,感受肚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她担忧的内心也深深打动:董友姑,你没有变坏,只是妒忌蒙蔽了你的眼睛。你不但爱着你本身的孩子,还心疼着我的孩子,为他着想。
“只要王大人的惩罚不伤及民女的胎儿,民女无牢骚。”秦雨青豪不游移。
“是啊,友姑,你别担忧秦雨青,她曾因出错,怀着孩子也被烙脸呢。”四夫人想劝董友姑。
王知县真想逃也似地飞出这如宦海般尔虞我诈的郑家。
“明俨,你要去做甚么?”董友姑不想他放手。
这话被王知县听到,与李主簿轻声说:“郑家竟然敢擅主动用朝廷酷刑,并且是对已妊妇。也不知这秦雨青是如何挺过来的。”
世人中有的惊叫一声。郑明俨这么做也让他的长辈们肉痛,对秦雨青的仇恨更加,特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
秦雨青已筹办接管夹指,周福云在旁扶着她,帮她轻按肚子:“雨青,记得肚子别用力。”
“李主簿为秦雨青考虑殷勤,又体味到浑家的用心之善,真乃目达耳通也。”郑明俨赞美:“谁说宦海险恶浑浊,李主簿不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王知县想尽快结束此案,当然不想延期,以免越拖越烦:“大少奶奶宅心仁厚,将来必有福报。但衙门命令之刑,即便你是被告,也无权为被告讨情免刑或是延期行刑。来人,用刑。”
郑明俨虽晓得她暖和的脸背后是甚么,但还是照她之意,问:“王大人……”
大夫人不便再表示四夫人要求更重的科罚,因为郑家大家在场,这夹手指已经够重了。
“嗯,我记得了。”秦雨青咬紧牙关。
董友姑语气寒微了:”王大人,李主簿,民女乃被告,要求将被告秦雨青的科罚提早。她有重孕在身,可否先将科罚记下,等她产子以后再给她用刑。民女担忧,若此时,对她用夹指之型,怕她受不住,会伤及腹中之子,那但是不法之为啊。”
郑飞黄心中如明镜,却也不说:无法,经常还得靠夫人娘家帮衬。
“四夫人意指烫哑秦雨青的喉咙,以对她歌声的惩办?”王知县问。
郑明俨未理她的话,而是走向跪着的秦雨青,也跪在她身边,慷慨悲歌:“我无用,帮不了你,但你受难时,我会陪着你一起受难。”
秦雨青和郑明俨管不了在场的非议,相视而笑,秦雨青咬住了郑明俨的手腕。
李主簿说了:“哑喉乃酷刑之一,须上报府衙,再呈报省府,这交来回回恐怕要半个多月,想必郑老爷和郑夫人也想尽早断案,了结此事。”
郑明俨气不打一处来,不顾郑飞黄刚才说的不成对四娘不敬,吼她:“四娘,你给我闭嘴!”
李主簿会心一笑:“我只是照实说话做事罢了,办理户籍,这也是我的职责,大少爷不必多言谢意。对了,你的老婆心善,说将秦雨青的科罚延期,本是功德。但她不懂,若提早到秦雨青生子以后,这秦雨青受的罚恐怕就不是夹手指之苦了。以是当下之事,当下处理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