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之事做完,孔融这才一抖大袖,起家告别。刘焉令人取出金珠一盘相赠,道是权当进京糜费。孔融转头看了一眼刘璋,苦笑点头道:“融现在另有何颜再入洛阳?此去,自当返回青州,放心学问罢了。”
“肄业之道,不过乎文武二途。这文道嘛,不知使君可知郑玄其人否?”孔融目光扫了眼刘璋,随即向刘焉问道。[
刘焉一愣,随即拱手相谢,就于席上问起。中间刘璋很有些沮丧,晓得孔融这么说,那是必定不会留下了。只是对于他如此慎重其事的保举,也是起了猎奇之心,不由竖着耳朵听去。
孔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闭目很久,微不成察的摇点头,转头对刘焉道:“使君之子,非是凡才。以融所料,那西席恐实难请。融向日游学,曾识得一二高士,今荐于使君,唯望能有所助益。”
“咳咳,呵呵,实在,实在小子只是素闻先生大名,想要与先生多些日子相处,从先生处学点东西。www>
他此言一出,刘焉与孔融俱皆一愣。刘焉只道自家这死孩子又来拆台,不由的瞋目瞪了他一眼。孔融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刘璋,低头如有所思。
中间刘焉对童渊尚不体味,本身又极偏向于习文,张口便欲要请孔融保举郑玄。
驭者长鞭一甩,打个鞭花,车轴粼粼声中,垂垂往外不见。
刘焉听他说的苦涩,心中难堪至极。好好一桩事儿,生生的全被自家小子给弄黄了。恰好人家最后还给了这边偌大的情面,这却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刘璋情急生智,吃紧道:“父亲,我当然晓得郑师大名。但今时之日,郑师仍属待罪之身。孩儿只怕此去,于各方面都有不便。不如先往太行习武,待到技艺学成,想来郑师处也当有些窜改,到时,再劳烦先生举荐,两不迟误,岂不是更好?”
刘璋在旁看得清楚,心中感念孔融先容童渊,也不再拆台,想想前面洛阳的各种混乱,当下可贵的正色道:“先生不去洛阳也好。以小子所料,洛阳之地,他日必生大乱。先生此时若去,没的只是赶浑水罢了。一个不好,怕是还要有性命之忧。”
半响,面上淡然一笑,拱手与刘家父子告别。对于刘璋方才警示之言,既未辩驳也未多加评断。[
刘焉挟着刘璋一向送出府门,立于阶前相送。看看孔融即将登车,刘璋童心忽起,望着孔融叫道:“小子听闻先生儿时让梨与人,本日得了先生情面,转头定令人奉上大梨一筐,以解先生之馋,先生可千万莫要推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