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气疯了,以为我爹的死,满是娘形成的,把我娘吊在院子里,用脚踹,用皮带抽,足足打了一天,衣服都抽烂了,身上满是血道子。
当棺材入土的一刻,我大喊一声,爹,您走好!将手里的花盆摔在地上。
我娘胆量非常小,都不敢踩死甲由,如何会对我奶奶下死手?还让我跑?
但我并没听到哗啦的声响,转头一看,花盆只是在地上轱轳了一圈,没有摔碎,邱石皱着眉头,捡起花盆在手里掂了掂,交给我让我再摔一次。
当我们回到家时,发明柴门敞开着,内里没人,我奶奶大声诘责,阿谁贱女人呢!
比及晚晌,街坊都走了,我去厨房煮了一碗白粥,端到房里,让奶奶吃一些,奶奶吃了两口,一个劲夸我懂事的孩子,然后就开端抹泪。
街坊们说我娘摆脱绳索,从厨房抄了一把菜刀跑出去了,没人敢禁止。
我当时表情全在娘身上,天然也顾不上爹是不是死不瞑目。
我们一帮人从速向门外跑,来到坟地后,统统人都慌了,我爹的坟被挖开,棺材盖也被翻开,娘攥着菜刀趴在我爹尸身上,而我爹的头颅却不见了。
我躲到一棵树下闻声奶奶正在对我爹的无头尸身说话。
上大学那年,我爹犯心脏病,我娘打120,对着电话咿咿呀呀地说不清楚,等我娘从大队找来人时,我爹已经没气了。
奶奶让我请邱石来筹办我爹的丧事,邱石是村里的知客,也就是筹办白事的人,他之前是个法医,厥后犯了点弊端,被撤职后搬到村里,靠这个谋生糊口。
我奶奶当时惊诧,手直颤抖,大声疾呼,不好了,不好了,阿谁贱女人要祸害我儿子。
邱石眼疾手快从速挡住我奶奶,陈大婶,你头上的伤不止血很费事,快去卫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