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我呆住了。
我听着反复稳定的波浪声,仿佛过了亿万年那么久,才拼尽尽力地将眼睛伸开了一条裂缝。
……
……
这甚么乱七八糟的,他在念台词?
“甚么事?”
……
“就是……”我俄然抬起手指向缇摩西身后,大呼道:“哇,七王子你来了?”
“我是普睿。”发明本身的个子竟然才到他肩膀……太挫败了。
与《加勒比海盗》里杰克船长的黑珍珠号类似度的确就是百分之九十!宽广无边的船面泛着陈腐的木质光彩,其面积竟比当代的游轮还要宽广。矗立入云的桅杆上扬起大大小小高凹凸低的帆船,跟着风向的分歧而窜改着方向。桅杆的最顶端是一个小小的瞭望亭,现在并没有人,只要旗号猎猎作响。湛蓝色的天空下,旗号上的图腾格外较着,是一种古怪的,我从未见过的图案。船面中心则稳稳安排着一块庞大的玄色水晶,其感化另有待考据。
好。
“哗……哗……哗……”
天刚拂晓,熹微洒落,如金线编织的网密密匝匝覆盖在海面上,来自爱琴海咸湿的海风吹起我的头发,一想到K.O了波塞冬阿谁*oss我由衷的身心镇静。
这么美的处所……应当不是天国吧?
直到邻居很不客气地敲了敲我房门:“Excuse me, would you mind turning down your radio?”(不美意义,你能把你的声响声调子小一点吗?)
波塞多尼亚?甚么处所?
“开开开开甚么打趣!”我抓住缇摩西的领子冒死摇摆:“你奉告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和我开打趣的,对不对?”
与此同时,俯下身来想要拽住我的莱恩也不幸一起坠进了海里……
缇摩西从衣兜里叮叮铛铛地取出一堆硬币,铺展在船面上,与我席地而坐,开端讲授:“派朗是我们的货币,一共有十种,后背全数刻着意味海神的三叉戟,而正面别离是高贵的十王头像,从小到大顺次是:一派朗、二派朗、五派朗、十派朗、二十派朗、五十派朗、一百派朗、二百派朗、五百派朗和一千派朗。不过对于布衣来讲,二百派朗以上的货币都太不实在际。”他拿起一个直径约两厘米的硬币给我看:“这是我最喜好的十派朗,正面印着‘少女的梦中恋人’——七王子埃拉西普斯殿下。”
他冲我笑了笑,暴露的那一口森森白牙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高露洁告白:“看来海神宽恕了你的罪孽,你不消去冥王哈迪斯那报里道了。”
欧洲的地名都那么难记,到目前为止我也不过记得几个闻名的景点都会。至于这个波塞多尼亚嘛……估计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弹丸地。
看了一会儿,我决定放弃研讨这破石头:“缇摩西,你诚恳奉告我,这船真的是去波塞多尼亚的?”
想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谨慎翼翼地摸索:“为甚么这船上都没有人?”
“嗯,我瞥见你的ID是中文。”他都没看我一眼,用心对于波塞冬。
缇摩西看我不说话,也不再多言,冷静地坐在我身侧。我转头看看他,又看看海和天,心如刀割地思虑会不会是我睡觉的姿式不对,现在就他妈是一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