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才你说九王子殿下传话让你带我去见他,也是……”
莫非这真的就是一场梦?
这短短几小时内收纳的信息量比我之前二十年的都多。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缇摩西,缇摩西很快回给我一个无法的眼神。
幸亏大费事埃泽斯没再理我。他又摇了摇算盘放在桌上,一边手指缓慢地拨动着算盘珠,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你是大前天早上五点被救上船,本日下午一点醒来,期间,我的人力劳工损破钞八十派朗,一杯水八派朗,一条毛巾七派朗,船面磨损费三十派朗,统共应当是一百二十五派朗。”
“但是我没钱!”为了表示诚心我赶紧取出空空如也的口袋。
《装孙子兵法》第五十六条:装孙子能屈能伸。
我想死的心顿时如香飘飘奶茶能够绕地球三圈。
去你妹的亚特兰蒂斯,老子不管了!我要回家!我要回中国!我不想和几万年前的活化石一起尘凡作伴,了此残生啊!!!
“蒙特利,早退二十五分钟,扣除薪金九派朗。”
其专注当真的程度,仿佛屋子里平空多出来的我们俩人就是会喘气的安排。
埃泽斯听到缇摩西的汇报,这才想起甚么似的从账簿山前面坐起家子来。
“看这反应就是了。”埃泽斯诡异一笑,高深莫测地说:“我想过了,把你扔回海里不划算,瞧你这模样,送去‘美杜莎之眼’必定很受欢迎。”
他明显没听懂我在说甚么,不过看来他已经风俗了我的“海马思惟”,以是也没诘问,只是唧唧歪歪地唠叨了一堆,诸如不该动的东西不要乱动,不该问的题目不要乱问,不能吃的东西不要都往嘴巴里塞,看架式全部就是把我当作三岁儿童,还是脑瘫那种。
随后,缇摩西带我去了船底舱,取出一把钥匙:“九王子殿下叮咛,你现在没有人为,不能付出船上住房的用度,以是在小储物间睡。”
……
还没来得及细想,缇摩西俄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晃晃:“普瑞尔,我们该去觐见九王子埃泽斯殿下了。”
中国近代有位作家说得好: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埃泽斯看看我,又开端低头拨弄一阵算盘珠,紧接着总结陈词:“没钱也无所谓,你能够卖身给我做夫役。一个月三十派朗,头三个月试用期没人为,三个月后每月扣除食宿费十派朗,如许加起来,你刚好需求为我打工十个月来还债。”
我撇撇嘴,接过钥匙――款式很陈腐,上面刻着一些奇特的斑纹,仿佛是波澜澎湃的海面上一只扬帆起航的船,船上半跪着一个长翅膀的人,正在吹响号角。这图案与船帆上的标记一样,或许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图腾吧。
“别奉告我,你们那边的人都和你一样低智商。”埃泽斯从金光光辉中暴露一双虎魄绿眼睛,不屑地剜了我一眼:“你指的是南边。”
“普睿。”我照实答复。
他双手推开门,内里的房间大到让我思疑本身究竟还是不是在船上。
我只好忿忿地闭紧嘴巴,装鹌鹑。
“这有甚么困难的,我会兽语。”
埃泽斯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状,脸立即就拉得比马脸还长:“你是我的侍从捡的,吃了我的用了我的,莫非还想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