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渊带大理寺的人来家里了?这几年,我们家可没做沾性命的事啊。别、别焦急,我们先出去看看。”大房没人、二房不在,江三爷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婆子痛哭流涕,抬起被捆的双手一指,“统统,都是江家四夫人教唆我的。”
“江三爷这话说得早了。”谢时渊笑着一挥手,骁风腾云带上来两个奸商相的婆子,“邻居老妪替胡家孀妇收尸后,曾想去报官。可隔天这两个婆子就带人冲进家中,将老妪活活打死。”
官府虽未严令制止借、放印子钱,到底是沾了性命的买卖,不大光彩。
可江琬和和阳郡主交好,这英国公又是郡主的表哥。
“母亲,你还怀着弟弟就别活力了。我感受江琬自秋宴那天就像变了小我,之前我几句话就能挑起她的肝火,现在不但变得沉着沉着,还经常冷冷地看着我,太吓人了。”
这辆马车里演的是姐妹情深,一片融融,另一辆马车里可就没这么温情了。
谢时渊骑马,郡主和江琬乘一辆马车,小陆氏和陆娴乘一辆。
世人思及只感觉家中岌岌可危。
“哟,那这事还真不能不了了之。”郡主冷哼哼,“表哥,陛下不是曾与你说想推行新律,严禁放那害人的印子钱。江家这事你必须查,还要好好查,先替陛下探探这水深不深。”
大理寺人马很快聚齐,谢时渊也换了官服打头阵,好不威风凛冽。
他扫了眼其别人,皮笑肉不笑道:“各位夫人,可要随行?”
“荒唐,荒唐!”江琬气恼极了,急得差点撕了手中的帕子,“娴姐姐,你为何要毁我母亲清名,她生前待你不薄啊!”
众夫人齐齐回绝。
但私底下做是一回事,拿到明面上来便是另一回事。
上了马车,郡主拉着江琬道:“阿琬,本日这般劳师动众,只怕你此后在江家的处境会更加艰巨。反正我也不想住在裕王府,不如我们一块搬出去寻处小院住?”
“郡主,她们母女俩欺我、辱我,我可不能让她们不战而屈人之兵。更何况冒然搬出去,世人只会更加曲解我们。”江琬双眼熠熠,“你且放心,我必然会谨慎行事。”
也不晓得白氏阿谁蠢货,能不能帮她们挡住此次的灾。
众夫人理清思路纷繁不言,恐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