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面如土色,可江琬还是没有放过她。
先帝对逃兵深恶痛绝,他设下的皇令不成违背。如果群臣执意逼迫宣文帝按先例措置江家,就连江琬都难逃一死。
“若你能生下个儿子,我或许还能保你一命。”江二爷没有全断了小陆氏的但愿,毕竟他还盼望着小陆氏真给他生个儿子。
江二爷面露不悦,不过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他让人押着江娴走进开福阁。
“大伯母这是做甚么。”
幸亏躲在房梁上的川芎及时脱手,才没有让严氏流血过量而亡。
严氏被人搀扶着走到江琬面前,话还没说便落下泪来,双膝更是一弯仿佛要跪下,却被一旁的川芎提早拦住了。
她和她姐姐一样傻。
江琬收回目光,将头扭到另一边,悄悄地说了一声“好”。
“大嫂你还受着伤,如何……”
江琬还没有说话,外头俄然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江娴耳背一动,俄然扬声哭喊着:“琬mm求你放过我吧,我会遵循你说的奉告世人是我狼子野心,求你放过我母亲吧!”
“开口!”江二爷气急废弛地抄起花瓶摔在地上,脸孔狰狞,“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现在就送你去大理寺!”
是以,小陆氏腹中便是他除了江琬后独一的孩子,何况这一胎还极有能够是个儿子。
一个逃兵,能摧毁江家的百年名声,还能让几十口人魂归鬼域。
江琬半垂眼眸,“大伯母你说错了,不是一命偿一命。当日季驸马若真在江家搜索到了江彦宇,江家高低几十口人底子不消想活着走出去。”
一个时候前对劲扬扬的江娴,此时却被迫跪在江琬面前。
“大伯母,他不再是畴前阿谁江彦宇了。”
江彦宇害死了陆氏,江琬一样不会放过他。
懒懒靠在床榻上的江琬翻开双眼,嗤笑:“娴姐姐觉得是谁,裕王吗?”
严氏此时已经面如金纸,过了好久才缓过神。
严氏抬眸看着江琬脸上还清楚可见的巴掌印,哭着说道:“阿琬我全都晓得了,当初是彦宇害死了你母亲。小陆氏借此教唆诽谤,此次还几乎害你失了明净。”
本日早些时候从弯善堂回江家的路上,江琬派去边疆的人终究返来,还带来了这些动静。
“阿琬,父亲晓得你吃惊特地给你送来了很多宝贵药材。”江二爷挂上从未见过的驯良之色,又朝江娴踢了脚催她走快些,“还不从速跪下,向你琬mm认错。”
即便江彦宇没有害死陆氏,江琬作为差点被殃及的池鱼亦有资格惩戒他。
严氏失魂落魄地分开时,恰好撞上了带着江娴来的江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