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原觉得糊口无忧,不料貌美的李氏某日上街采买,竟然再也没有返来。
且说许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素心才分开不久,不过一盏茶工夫竟然又返来了。
“我母亲确切姓李不假,但她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老婆。我父亲未曾强抢民女,我母亲在嫁入许家之前亦是明净之身,容不得你们歪曲!”
“此事如果真,许家便是有错,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此事如果假,许家是以名声受损。是以此事必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或还金玉娘一个公道,或还许家一个明净。”
大长公主缓缓行至琵琶女面前,一脸思疑地望着文国夫人:“都说人生三大喜,其一便是他乡遇故知。这琵琶女同文国夫人都来自山阴,说不定曾经在山阴还见过一面。”
金玉娘跪着上前一步,从贴身里衣取出一叠证词。
世人皆没有想到,好好一场家宴如何就变成了断案堂。
金玉娘啪地扬高头颅,双眼赤红地说道:“掳走我母亲的是许弘乙,此人出身山阴许家,恰是太后娘娘的母家!”
现在不管金玉娘所言之事真假,谢时渊果然去查许家,少不得查出好些荒唐事。
“玉娘胆量小,奴婢同玉娘同吃同住三年,对她口中之事也有七八分体味。奴婢愿代玉娘口述所求之事。”
文国夫人对待那些事情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没有想到金玉娘竟然将此事闹到了许太前面前。
“慢着。”
证词被送到许太前面前,许太后一一翻阅,面色逐步变得乌青。
偌大一个许家,如何能够没有一点肮脏。更何况许家出了许昌之和当今的太后娘娘,在江南又有学子拥戴,倒真的像土天子普通。
金衣女嗓音微沉,娓娓道来。
旁支不比本家要求严格,闹出些肮脏事也不在少数。
“难不成是在担忧甚么?”
“太后娘娘此举真是伤了臣妇和许家的心。”文国夫人佯装平静,叹了又叹。
许太后见那唤玉娘的琵琶女非常信赖地望着金衣女,便准了。
“奉告渊儿固然罢休去查,不消顾及哀家的颜面。”
在金玉娘未开口之前,许灵嫣大抵猜到她是奔着本身来,但她没有想到这伎人竟然敢歪曲她的双亲!
“来人,还不从速将这无的放矢的卑贱伎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