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咬舌他杀了。
“二爷,抓到一个可疑的人。”
三夫人边念着阿弥陀佛边躲到丈夫身后,又忍不住探头道:“红玉口中的嬷嬷但是刚才吊颈的阿谁?哎呀,这下还真是死无对证了。”
夜凉如水,江琬被茯苓扶着慢悠悠往开福阁走。背面俄然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是两个护院正抬着红玉的尸身,正要走后门丢小山岗去。
“母亲……”江彦放心疼陆娴又打心底信赖小陆氏不至于如此暴虐,拧起眉头想让三夫人少说话,反而被她瞪了眼以示警告。
江琬乃至还想闯出来拿回几件东西,被丫环们死死拦住。她瘫倒在地,依依不舍地望着火光,一向反复着“那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今早晨的事就和那画片似的,一张连着一张。二哥,夜色已深,我们就先归去安息。”说罢,三夫人就想拉着两个儿子分开。江彦安两兄弟唯恐陆娴被人欺负并不肯走,最后还是被双亲一左一右倔强地拽走了。
茯苓再三打量红玉,忽道:“蜜斯,她穿戴夜行衣,和刚才的歹人一模一样。会不会就是她打伤你,还偷走了二夫人配房中的古玩花瓶?”
她说当初被丢出江家,才养好伤就被家人嫌弃。走投无路便去了青楼给人洗衣服,期间好几次几乎被人轻浮。万念俱灰之际二夫人寻上门让她做一件事,事成今后就给一笔钱,再送她到一个谁都不熟谙她的处所。
红玉疼得惨叫,见护院又要亏本身的腿赶紧指认:“都是二夫人,是她让我放的火。”
她将手帕交给茯苓,叹了口气道:“过几日,你带些纸钱连同这方手帕都烧给红玉吧。”
茯苓见状赶紧道:“是她叛主在先、恶事做尽,蜜斯你可别因为她死了就见怪本身。”
“只是那嬷嬷尚且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这红玉倒是说了一大堆,也不晓得是真还是假?”三夫人乐得看二房内哄,不动声色地挑火。
世人寻畴当年,远远就瞥见窜得老高的大火,竟然将夜空都染成红色。
“蜜斯,半夜二老爷又请了一名大夫入府替二夫人评脉,传闻脉象极好。而后他就将二夫人送到佛堂关了起来,刚才又亲身赶了四老爷回道观。蜜斯,我看二老爷应当是信赖了。”
火光映照下,她额头的伤也变得鲜红,更加触目惊心。
江琬对着月光举起手帕,映照出上面活矫捷现的两只胡蝶。这是红玉刚来到开福阁时想奉迎她亲手绣的,留在身边已经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