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羞红着脸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锦盒,盒子里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鸦石手串。“母亲,门房说这是周家六公子差人送来给我的。”
江琬让麦冬提灯笼送小僧归去。她望着桌上冒热气的桂花小圆子,姓谢,莫非是谢时渊让人送来的?
这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小陆氏将陆娴似小儿般搂进怀里安抚,“阿娴不管嫁给他们两人中的谁,那都是泼天的繁华繁华,江琬绝对斗不过我们。”
江琬底子不睬会江娴的挑衅,只是冷声道:“我倒无所谓,只是江家大蜜斯这个称呼在外头名声可不大好,娴姐姐今后出门可要把稳别自食了恶果。”
嫁给六公子固然没有国公夫人来得高贵,但周家簪缨世家,难保六公子将来不会飞黄腾达、出将入相。何况谢时渊身为大理寺卿,那便是宣文帝手中的一把刀,也不知获咎多少世家朝臣,倒不如跟周予潇更有保障些。
“母亲,刚才管事处送来一缸莲花,说是、说是英国公特地送来的。”
那积雪一打扫便是一上午,姑老夫人和江琬乘着马车回到江家已是晌午。
小陆氏又在内心揣摩谢时渊和江琬两人的干系,那日他来江家较着是为江琬出头。江琬与和阳郡主干系密切,莫非他来只是受了和阳郡主所托?
庄贤妃靠在贵妃榻上抵着下巴细细思考,道:“寻个端庄过头,送一匣子东珠到江家给那江娴。”
闻言,被拥在怀里的陆娴一下子变了神采。
“娴mm/娴姐姐!”等江彦安兄弟跑过来时,正都雅见江琬将江娴推倒在地。
“甚么大事让你大早晨迎着雪都要来?”小陆氏扶着肚子从美人榻上起来,一脸不解地问。
那日周老夫人曾在宴席上亲口说喜好江琬,若不是她有婚约在身,和周予潇也算一双璧人。可刚巧江娴因为身份职位坐得偏僻,底子不晓得。
“英国公谢时渊?”小陆氏眼底一亮,又迷惑道,“可他不是和江琬走得近,无缘无端给你送甚么东西。你说他给你送了甚么?”
莫非那日谢时渊看上了江娴?
江娴脸颊通红,也不晓得是被冻的还是被羞的。
“如许大的雪,是谁差你送吃食过来的?”麦冬赶紧接太小僧手中的托盘,不免猎奇问道。
江琬不耐烦回身就要分开,谁晓得江娴俄然反抓着她的手往本身身上凑。
小僧摸了摸光秃秃的小脑袋,道:“是一名姓谢的香客,他说夜里凉,几位姐姐恰好吃点夜宵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