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夫人站出来走到许太前面前,解释道:“太后娘娘礼佛多年,也晓得三十三观音相每一相都是菩萨挽救百姓的分歧化身。菩萨必然是闻声了太后娘娘祈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无病无灾,绣布绣线不过是尘寰俗物天然经不起菩萨显灵才会落色。”
阅江楼外阴雨连缀,楼内春光融融,可氛围却比外头的天气还要阴沉。
而后为了满足他的要求,江琬弃了平常质料,反而将金银和各色宝石研磨成粉末再加水取色,如此一来每种颜料都自带光芒。
江琬闻言瞪大了双眼,不断在心中默念“无知者无罪”为他消口业。
庄贤妃仍在气头上又斥道:“若不是谢时渊看重她,本宫如何会寻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绣制寿礼送给太后。本来觉得她有几分本领,本来也不过是败絮此中。”
许太后点点头暴露笑意,视野却在皇后和庄贤妃两人身上流转。
江娴由宫女带路引到了某偏殿,瞥见庄贤妃和另一名夫人早就等待在那,她正要福身施礼,谁知庄贤妃啪地扇了她一巴掌。
最后还是安远侯夫人劝住了庄贤妃,又将刚才产生的事奉告江娴。“此事恐有蹊跷,娴蜜斯细心想想无缘无端那丝线如何就会掉色?”
“素心,渊儿送的那幅呢?”
她观这江娴一无倾城容颜,二无显赫身家,无端端如何会被那谢时渊看上?
身侧的大宫女柳莺见状,赶紧一扯庄贤妃的衣袖,提示她不要被肝火盖过了明智。
世人被观音图披收回来的佛光震慑,谁都不敢说话。
安远侯夫人见江娴不幸,抬手让宫女送她去暖阁歇息,务必用药消了脸上的伤。
若说全场独一没有因观音图有任何情感的人,那便只要江琬。
“不过那七皇子过分奸刁,竟然几乎伤了茵茵。”
安远侯夫人再次劝止道:“此事还是不再究查为好。”
“娘娘还是别多想了,如果让太后娘娘晓得这是有人用心为之,不管抓不抓获得背后真凶,对娘娘和二皇子的印象恐怕都会大打扣头。”
江娴的脸颊立即肿得老高,一脸委曲却又不敢说话。
刚才是她让人偷偷推了二皇子妃再嫁祸到七皇子身上,就是为了让许太后和宣文帝看到,七皇子跟在皇后身边才几天就存坏心关键人。
没想到本日因祸得福,不但没有像平常画作一淋雨就掉色,反而仿佛还被其别人当作了所谓的“佛光”。
安远侯夫人这番话说得也有理。
“谢大人看重她?”安远侯夫人瞧着江娴远去的身影,“贤妃娘娘从何得知谢大人看重这娴蜜斯?”
过了好久,皇后一挑眉幽幽开口:“定是谢大人对太后娘娘的孝心日月可鉴,引得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现身。”
因为江琬也是第一次用这类颜料作画,没想到颜料极易感染还难以洗濯,画完直接废了她三身衣服。
“依臣妾看,贤妃娘娘这幅三十三观音相落色也是因为菩萨显灵。”说话之人是安远侯夫人,她是二皇子妃生母。
其别人又纷繁拥戴安远侯夫人的说法,庄贤妃也说许太后福寿绵长泽被万民,才引来菩萨多次现身显灵。
素心上前谨慎翼翼地展开谢时渊送的工笔观音图,图上的杨柳观音不但没有因为沾了水掉色,反而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特别杨柳观音眉眼中的光,好似真的跟从着在场世人。
是啊,普通的绣布淋了雨也不会掉色,如何用了上等丝线绣制的观音相反而掉了色彩,必定是菩萨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