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座山吗?”
门又被翻开了,望着门外缥缈的雾气,燕戈行一脸茫然。
面带浅笑的师父一下子黑了脸,扶在石桌上的手掌猛的一震,那架玄色的古琴便直直朝着燕戈行飞来,燕戈行就势闪身,将古琴稳稳接在了怀中。
“师父曾说过,雷焦之梧为琴,可奏泰初之音,想来也是需求缘分的,师弟又何必心急?有这闲暇,还不如多参参这局残棋,别等某日雷真劈了那梧桐,却又被这参不透的吵嘴子困死……”
朱阳城东隅,建在层峦叠嶂的栖霞峰中的无尘观内,一名少年满脸抱怨。
“咚。”
听云道长曾有言在先,雷劈梧桐,残棋破解之时,便是放燕戈行和师兄下山之日,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
对于心中所想,常牧风倒也没有坦白,虽说比燕戈行沉稳内敛了很多,终还是个不甘孤单的少年。
“鸡也吃的差未几了,鬼才想返来呢。”一旁的燕戈行忍不住嘟囔道,不免又招来师父白眼。
时至暮秋,听云道长的小门徒燕戈行正用双手撑在石桌上,看着峰顶那棵已然开端落叶的梧桐,噘嘴抱怨着。
琴声刚起,一袭白衣的常牧风已经旋跃而起,跳上了观内那棵千年古柏的树梢,舞剑的同时,大声念着师父传授的剑诀――一朝凌云起,剑缚重天,回顾苍龙潜九渊……
现在,固然心中非常不爽,又不好当着师父的面表示,只得将古琴丢在石桌上,跳脚鼓掌道:“师兄好剑,好剑,貌似轻功又更上层楼,今晚能够吃鸡了。”
话音未落,常牧风的身影似一条白练腾空劈下,待要落地之时,左手变掌为拳,击在青石铺就的空中上,又借势反弹,手中箫剑蓦地斜向上挑,飞旋尽时,剑尖已直抵燕戈行眉梢。全部招式,仿佛一条天外飞瀑,自云端倾泻而下,溅起的浪花轻点燕戈行额头。
“现在,你再把门翻开!”
“那是睁眼瞎!”
与他分歧,大师兄常牧风勤奋刻苦,师父传授的天瀑剑法固然早已烂熟于心,却每天勤加练习,力求精进。
“是!”
燕戈行伸出二指,悄悄隔开面前的箫剑,对师父的厚此薄彼腹诽不已――单单是剑诀,师兄就比我霸道很多。师父教我的那哪叫甚么剑诀啊,明显就是一首三岁孩童都会念的古诗。
“是!”
常牧风将剑支出箫鞘中,看了一眼故作难过的燕戈行,摇了点头,无法地笑道。实在他也想下山,只是公开里鼓动师弟,大要上却还要做好人罢了!
“你说甚么?”
“戈行,去,关了那扇门!”
常牧风比师弟年长两岁,固然十八年中两位皆已长成神仙一样的翩翩少年,但师兄眼中却已没有了燕戈行的恶劣。一柄箫剑被他舞得瑟瑟生风,师父听云道长不由几次点头,朝着劈面冥顽不灵的燕戈行嗔怒道:“你何时才气跟你师兄一样,也不枉负师父毕生心血。”
燕戈行小声嘟嚷,一首“烟云散”被他弹得七零八落,说甚么这首曲子里能悟出至上高绝的禅意,就跟弹了这曲子就能变成劈面山庙里的秃子似的。现在,他却只晓得,山上的叶儿就要落了,秋风就要起了,大雪封山以后,这里便会更无生趣。
燕戈行从速盘腿而坐,将那张古琴架于双膝之上。
“谷还是那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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