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呵叱着,行在最后的兵士握紧了手中长枪,再次低垂下了脑袋,他的拇指上戴着一枚古玉扳指,那种成色的美玉,一看就不是他这类龙羽卫的小兵能够配得上的。
李杜气喘吁吁来报时,他想到了慕容拓要脱手,却没想到会那么快!这几个月来,他每日忍耐毒药煎熬,为得就是让太子放心,缓出一段时候,好做运营。早知如此,何必勉强责备!
此时,却听那小将又颤巍巍隧道:“不过,最埋没的地牢当中发明一个五花大绑带着铁头套的人。”
跟在马后的一行龙羽卫,见常牧风并未有减速的意义,只得加快了法度,一起小跑着,向着内宫的方向赶去。他的胸膛以内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套在身上的盔甲较着有些小了。
“龙羽卫整整一营人马,身后另有抚北大营的人压阵。”
现现在,就算他们心中有痛恨,也只能跟魏九渊同舟共济了。
与魏九渊一样,分裂两旁的冷凌、李杜、皇甫铮、史胜等多位楼牧,也是一脸庄严。
“楼主,不好了,不好了,常牧风带着龙羽卫把地判楼给围了!”
现在魏九渊有伤在身,若不趁此机遇除了这个祸害,有朝一日被他缓过劲来,必是天大的费事!
“哼”,魏九渊嘴角暴露一抹嘲笑,这是摆了然连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啊。只可惜,当初为了撤销太子顾虑,他命几位楼牧把大部分人马都驻扎在了玄阳城外,现现在,十三楼人手奇缺,就算几位楼牧技艺不凡,也断无接连撕破两道防地突围而出的能够了。
这天然是他在客气摸索,如果真如他所说不必一同送命,前些日子,又何必悄悄派人盯死了几位部下的一家长幼。
他长叹一声,不再多想,策马向着太子宫的方向驰去。
从天而降的火箭是如何扑灭了地判楼,世人又是如何撞开了大门,几位楼牧是如何发挥各自绝学与龙羽卫浴血厮杀,这里自不必再提。只道,那场战役足足对峙了两个时候,待到鸡鸣时分,史胜、李杜已双双毙命天瀑剑下。皇甫铮也因射光了臂弩,被龙羽卫逼到了一个角落,落了个万箭穿心的了局。而此时,却独独找不见魏九渊、冷凌二人了。
目睹识牢中的老者烧成了一团焦炭,常牧风才捂着鼻子从地牢中走了出来,一边踏着倒在地上的十三楼大旗向内行去,一边冷冷对部属命道:“封闭城门,派人去查,就算把玄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魏九渊和冷凌找出来。”
魏九渊沉吟半晌,昂首问道:“来了多少人。”
他命人搬来火油,一股脑泼到苏弱柳身上,亲手接燃着的火把丢了出来,一阵阵惨叫从铁头套上面传来时,他才感觉心中称心。
……
本来站在步队最前面的弓弩队已变队行上前来,纷繁朝着地判楼内举起了手中的火箭。
常牧风嘲笑着,悄悄招了招手。
“嘻嘻嘻嘻,这么些年来,死在我史胜手上的冤魂不到一百也有八十了,天国里的阎王老儿恐怕早就想请我下去陪他吃酒了,鬼域路上,我们哥几个一同作伴也不孤单!”
一名部属得令跑出去通传之时,又有一名将领行上前来,将从几位楼牧身上网罗来的楼牧令跪递到了常牧风面前:“回禀常大人,这是从那几位身上搜出来的楼牧令。”
门外,摆在步队最前的一张香案上,线香香灰噗嗒落地,眼看就要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