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强弩之末”,当下已有人认出台上的少年使得竟然是失传已久的青阳剑法,若不是青阳派剑宗一门被人下毒灭门,现在武林当中也轮不到少林、恒山、南岳三足大力。
台上的楼月生再也不敢怠慢,竟不顾本身方才撂下的大话,飞身上树,搂下了那两只被他“束之高阁”的铁爪,大呼一声:“小贼,爷爷可要来真的了。”
“噫!”
话音未落,人已行至店外,广袖长剑一挥,一行大字已生生刻进酒坊外用黑虎礁石建成的屋墙上――夷红莲青阳一门者,栖霞峰听云是也!
“段……”
世人唏嘘声中,只要劈面的段非烟忘情跳脚拍动手对这边大喊:“好样的,去揍扁那贼眉鼠眼的癞蛤蟆!”
台上捂着胸口的楼月生瞥见主公拜别,心想目标已经达到,倒也不恋战,只握了双爪在手,对燕戈行抱拳道:“小贼,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推开了段非烟的燕戈行嘲笑着:“我只想打跑那丑人,比试成果不算数的,你们持续,持续比啊!”
轻功实在极好的燕戈行是爬下台去的,还成心把本身摔了一个趔趄,这一套被他利用得登峰造极的自污招式是师父教给他的绝学,能够最大程度上放松仇敌的警戒,从而偷袭或者逃窜。
“青阳剑宗不是已被灭门了吗?”
世人躲闪着他的油手,脸上的鄙夷自不必赘述,当下,竟没有一个看好他的。直道是那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酒晕子。又可惜,此去台上必被楼月生打个皮开肉绽,白瞎了那一张好皮郛。
被父亲瞪了一眼后,段非烟才收了声,躲到爹爹身后,朝燕戈行眉飞色舞。
目睹道长明显是在肇事,店老板便给伴计使了一个眼色,伴计行至门外,对着港口里大大小小的渔船吹了一声口哨。三五十名船家海员,便跳登陆来,端着鱼叉鱼枪一股脑儿涌进了店内。
世人定睛看时,才发明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穿了一件烟青色长衫,不知那里撕下来的烂布条随便将长发束于脑后,却又不系好,和乌亮的长发一起,随风胡乱闲逛着。
燕戈行却也不慌,右手铁剑未收,左掌已从右臂腋下递出,竟单单抓住了楼月生的一根小指,咯啦啦一声脆响,楼月生指骨已经被他拧断。
听闻此言,燕戈行不再说话,心说,这里有酒有肉,先吃饱喝足了也好。段家人固然个个霸道,总不能将他捆了。依着他和师兄的轻功,想要逃窜,倒也不是甚么难事。游移间,只听师兄对着那边作揖施礼道:“鄙人常牧风,师弟冒昧了段盟主,这厢替他陪个不是。既然师弟赢了比武,自当认下这门婚事。不知段盟主可否赏我师兄弟二人一顿肉吃,一碗酒喝!”
楼月生一愣,底下又是一阵轰笑,楼月生干脆真就将那对铁瓜掷了出去,紧紧地抓在了擂台一侧大榕树的树干上。
一语既出,段非烟忘情地跑上了台去,也不管台下是否有人,父亲是否还看着,竟然一下子把满脸难堪的燕戈行搂进了怀中,忘情大呼着:“燕戈行,你赢了,我不消嫁给阿谁丑八怪了,我要嫁给你!”
段非烟的母族是苗人,倒是从母亲那边遗传来了苗人凶暴直率的脾气。
“那少年使得但是青阳剑法?”
“非烟!”
楼月生大笑着,向前一步,立于燕戈行身前:“我春秋比你长了很多,若用兵器是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