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裤子……”叶珣也顾不得哭了，面红耳赤的在父切身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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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珣的卧房里，叶启楠用毛巾为他冷敷消肿，叶珣还在抽泣，不是怕疼，实在是内心憋屈，恰好叶琨为了他一样挨了家法棍子，让他无话辩白。叶珣趴在那一言不发，任凭父亲在身后玩弄着，谁知那只大手竟用力在他伤痕累累的肉上按揉起来，疼得他倒吸寒气。
“少不了你的！肋骨给人家打折了三根，杀人不消偿命吗？”叶启楠将立在墙根的檀木棍子抄起来，“嘭”的戳在叶琨跟前叮咛：“裤子褪了。”
不待叶琨开口，叶珣抢先说：“爹，都是珣儿的错，不关二哥的事！”
叶珣不迭的点头，却忍不住眼泪往下掉。
叶珣和叶琨被瞿子明从差人厅接返来后就被父亲拎到祠堂里罚跪来了。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叶珣浑身发冷,他一向感觉祠堂里非常阴冷，隆冬也不例外。
“去见见世面，省了不晓得天高地厚。”叶启楠不轻不重拍了他脑袋一下，仿佛指责他不费心。
“督导不力，没尽到兄长的任务。”
一棍棍往下排着打，不消几棍，白净的臀上摆列上平行的肿痕。打到臀腿相接的处所，叶启楠不敢再往下，甘愿让他多疼些，腿上是断不能用棍子抡的，拿捏不好是要打断骨头的。
“为甚么打你！”叶启楠打了几棍才开口问。
“那……”叶珣哑口无言，感觉委曲万分，揉了揉沙疼的红眼睛：“换做是爹，该如何做？”
“滚起来，裤子提上，”叶启楠重新将棍子戳到地上，“本身回房思过！”
叶珣点头，甩开被盗汗浸湿贴在脸上的流海。最后三棍特别难过，叶珣咬住牙愣是一声未吭。
叶珣瞪眼：“你胡说甚么，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还晓得敢作敢当！”
叶珣终究止住泪，眨着泪眼看父亲：“您带我去南京？”
叶启楠冒死按捺住干休饶他起来的*，只是安抚他：“另有三下，受不住就喊出来，没人笑话。”
“明知故犯，该不该打？”一棍子狠狠落下。
叶启楠晓得这家法棍子的短长，不破皮不见血，全伤在皮肉里，棍棍像砸在骨头上，不能包管节制着力道，他也不敢等闲动它。见儿子吓成如许，他也不忍心再打他，可既然拿出来了，就没有放归去的事理，不作势打两下，岂不有损他为人父的严肃，再者大的挨了罚，没事理对小的放水，毕竟是叶珣犯的错。
“谁多爱看似的，晾着吧，大夜里谁看得见。”叶启楠二话不说抱他走出祠堂。
不过量久便腰酸背痛,叶珣跪坐在脚踝上,看叶琨直挺挺的跪了纹丝不动,不由咋舌。
“该，该打……”叶琨咬紧牙，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
“挨罚算好的，倘若钱耀文有甚么不测，钱金铎从青城撤资，军队都要振动的，搞不好要兵变的。”叶琨愁烦的感喟：“听好了，反正混乱中也没人看的清，爹如果问起，就说是我把他踢下楼的。”
祠堂大门重新关上，叶珣闪着泪眼望向父亲，哥哥为他挨打，现在他当然没脸告饶，但这么重的棍子谁会不怕。
“滚返来！”不是他想骂人，这个“滚”字实在贴切，看了他哭红的眼睛，叶启楠又气又怜，“过来，淤血要揉开，不然半个月也好不了，你还去不去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