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想起沈司令的嘱托——他们见面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讲起。可这是爹不是么。
两人几乎惊叫出口,晃晃手里的东西:“沈第宅送来的请柬,时候紧,要速呈司令,可……可里边仿佛是打起来了。”
瞿子明瞅一眼紧闭的房门,无法道:“交给我吧。”
“我问你,我让人接你回家,你跑到西安来做甚么?”叶启楠诘责他。
叶琨埋头不言,做默许。
安然夜,何其安然!叶启楠苦笑,沈瀚卿真能折腾!
叶启楠现在心机庞大,也没再和他计算。他想不通沈子彦事前将叶琨截留意欲何为。叶琨不是叶珣,与沈子彦来往不深,他又何必考虑叶琨的性命伤亡。
今早?叶启楠嘲笑一声:“我看你现在扯谎都不打腹稿了。”
叶启楠也不再说甚么,又狠狠抽了几下,看出叶琨双腿打软,才停了手,容他安息半晌。
推开房门,叶琨已经从床上起来,埋头在清算衣裤。
叶琨被骂的一怔,心跳跟着一滞,面前竟蒙上层水汽,父亲从没有因这类小事吵架过他。
“墙边立正站好!”叶启楠脾气差得很,叶琨毫不敢游移,面壁到墙根站了,暗自活动一下酸麻的膝盖。
叶珣无话可说,想必说了也是错,低头没了声响。叶琨扯了他的胳膊,表示他跪下认错,叶珣膝盖一弯,垂首跪了。
叶启楠还是不安:“没有掺抗日的谈吐?”
叶琨局促道:“今早走的仓猝,没顾上。”
瞿子明上楼来,看到两位副官侧耳在门口听着,抬脚踹上两人膝弯,低喝道:“干甚么呢!”
“回话,甚么端方!”叶启楠沉声斥责。
叶启楠对劲了些,他这儿子,他自傲无可抉剔。将请柬给叶琨看,他们父子三人,都是要露面的。
叶琨回想道:“没敢说甚么,只是些‘爱之深,责之切’的话。”
“过来。”叶启楠往床边坐了。
皮带早被解了去,裤子被褪下,叶琨一阵羞赧,脸上红的滴血,却不防备脚下一歪,被父亲掼到床上,臀上已经挨了两巴掌,肿痛的更甚。
叶启楠扶额感喟,气急了,倒真怒不起来:“不知深浅的东西,明天要不是爹在问,你还筹算对谁说?”
“不费心的东西!”叶启楠不晓得他的心机,当他只是认错服软,便又往臀峰上抽了几下才怒斥:“你与他沈副司令有多深的友情,他相邀你便去,这没脑筋的做派几时能改!”
“琨儿哪敢,父亲谨言慎行的教诲,琨儿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