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卿浅笑着点头,向前走去:“你可知为何人道多怪,有善人,有恶人,有奸人,有得道高人?”
朱鸾亦步亦趋,跟着孤卿身后听他道:“五谷五方,飞禽走兽,皆是人丁中食,盘中餐,在‘吃’一事中,凡人予以其八卦五行,手中之筷是双为兑卦,两根一主一从是为阴阳,一头圆一头方是为天圆处所,圆头夹菜往口中送,是为民以食为天,这天大的事中,方可看出人道使然。”
长留山外一小村庄,本日不复平常般日落而息,深夜中熊熊大火冲天,哭天喊地之声不断于耳,朱鸾因伤惨白的脸被火光映照着,显得更加蕉萃,目光浮泛直愣愣地看着昔日男耕女织、人声鼎沸的村庄,此时变得焦黑一片,只剩断壁残垣,只是被孤卿揽着,才几乎没从半空当中跌落下来,缓缓着地。
朱鸾听着兄长如是说,似懂非懂,端起刚买来的一壶清酒,浅酌一口,不觉辛辣只感甜美:“为善作歹,我们都能够通过探其梦境体味其心中所想,做到胸中稀有,我们梦璃鸟一族留下的眼泪,更是惩恶扬善的利器,人间不是另有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不也恰是对应我族生之任务?”
朱鸾跪坐在地上,倔强地不肯认错:“那屠户本就是恶人,讹诈乡邻,巧取豪夺,强抢民女殴打其父致人伤亡后,又贿赂县官逃脱制裁,连睡梦中还在胡言乱语,企图再次兼并良家女人明净,梦璃之泪不能治他,我将他困于锁魂梦境中自食其果,让其灵魂受七情六欲之苦那里做错了?”
白衣男人脸上还是温暖,像是夏季里的暖阳,又像午后的清风,一看就晓得是个让品德外舒畅的人。
孤卿摸摸朱鸾乌黑的头发,没有感受身下情面感颠簸,灵气堆积,心中即使伤神,也无可何如:“休咎由天不由人。”
“朱鸾,你慢些!”白衣男人呼喊着前面已经跑的老远的少女。转头张望,就见她腮帮子鼓鼓囊囊,塞满了油饼糖圈,嘴里含混不清地喊道:“哥哥才是该当快些,本日出山,族长就给了三个时候,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不吃饱如何干活。”
孤卿摸摸朱鸾的头,暗叹竟然是个小酒鬼,矮下身来,眼中柔情万千:“朱鸾是我族灵力之盛,你心中能做到知廉耻、明是非、懂荣辱、辨善恶,便是一族之荣光,凡界之万福。”
“我只记得教你明是非,懂善恶,何时教你自作主张,轻贱性命?”孤卿端坐于案前,看着身上被荆条抽的伤痕满布,肉痛之色溢于言表,嘴上倒是恨铁不成钢。
“人间有一恶人足矣,今后炼狱苍茫,当仁不让!”
少女面庞红扑扑,被孤卿说的有些不美意义:“孤卿哥哥不也是族内出众之辈,朱鸾只求今后像哥哥一样,用本身的一份力,护人间承平,让善恶终有所报。”
“‘吃’道与‘取财’之道近似,圣贤曰‘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吃亦然,;所谓‘食色,性也’好吃乃人之赋性,更是生命之源,人可百日无书,但不成一日不食,现现在,人们为了口中之福,吵嘴之争的有,胡乱宰杀的有,异子而食的也有,你说这吃,是不是也算万恶之源?”孤卿自顾着说道。
“你!”孤卿气急昂首,站起家来:“冥顽不灵!”说着拎起朱鸾的衣领,往怀中一带,“你且随我去看看,此番做的到底是善举还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