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夜晚喧闹非常,草虫儿也都冲觉打盹儿,没有了平时的闹喧,风卷草动,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马蹄落地的响声。遥看曹禺的营寨,驻地背靠奇山,向山岩两侧横向延长,前有一处低洼浅水,刚没过战马小腿,供应平常饮用。这时的营地只要零散几燃烧把,大多数帐篷都经痛饮欢愉以后,沉寂在了夜的安好中,怕惊扰了谁的一夜好梦。
没有发觉之时,齐暄嘴边漾起一丝浅笑,行动不断,催动战马一个翻越,也来到了营前空位,贵爵张军的步队已经有了些疲软之相,包抄圈渐渐收缩,咬牙还在对峙,而蛮夷仿佛在赫德的鼓励下愈战愈勇,冒死冲杀,齐暄擦擦额角排泄的血,扯下战旗的一条,绑在后脑,长枪横握,冲向敌营的过程中,扫倒一片,还真让这猛兽赫德说对了。
“参上,营中兵器库是空的!”
战马飞奔,扬起泥沙滚滚,公孙念在混乱中,还是发明了黑盔银枪,冲向赫德近前的齐暄。只见他袖袍翻飞,身上的玄色战旗有着或深或浅两种色彩,固然看不出殷红,公孙念晓得那精深之处是染血的伤口,身负重伤也没能禁止齐暄一往无前,冲刺拼杀的脚步,一柄长枪让他使得入迷入化,虽资格尚浅,但齐暄确切,当得起定国之本,不负将门先人之名!
赫德跨马而立,站在营地高台之上,对劲地俯视战况,洋洋的神情溢于言表,仿佛这一战还没打就已经胜券在握普通。
“甚么?!”赫德心中一滞,随即而来的诸多禀报,都如出一辙。
蛮夷终归体格蒋健,并且人多势众,我朝西南一带戍边军中,加上此次曹禺齐暄带来的五千精骑,也不过万数来人,和来袭的赫照五万精兵一比,明显不宜久战,即使之前的埋伏让敌军丧失惨痛,但若拖长战线,遵循赫德这以一挡百的勇猛来看,让他鼓励起部下的士气,对于这一战来讲,孰胜孰败,恐怕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