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啊鸟儿,如果我像你们一样能有一对翱翔的翅膀,能遨游于六合的话,想必就不消受这攀顶雄峰之苦了吧。”
“咚……。”
一声声佛音传来,就如同一声声炸雷在脑海里响起,他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痛苦不堪。这不是来本身材上的疼痛,这是来自于精力上的折磨,他在地上哀嚎,在地上打滚,他的神采扭曲,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他在地上翻滚着,扑腾着,面如死灰。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精力上的折磨消逝了,他感受内心一片空明,老衲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如同天籁普通,他向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知不觉他盘膝而坐,面对着老衲人,双目微闭,悄悄的听着,淡淡的笑了。
“摆脱你妹,给我死……。”
在绝壁峭壁上的时候,他最大的欲望就是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这一次他终究满足了,这一觉他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刚一展开眼睛,就瞥见了一个赠亮的秃顶,随后就是一张慈眉善目尽是皱纹的脸。天赐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眼神里喷着肝火。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他的身材在风雪中瑟瑟颤栗,他的手臂都冻僵了,尽力的伸脱手在中间没有树叶的树枝上抓了一把雪,谨慎翼翼的放进了嘴里,用力咀嚼两下后,吃力的咽进了肚子里,他又抓了两把雪放进嘴里,然后尽力的往上攀爬着,他的目光果断不移,他的心如盘石,他的手臂在抓住树藤的时候,都会收回哗哗的声响。
“老秃驴,我要杀了你。”
天赐躺在石头上,他嘴里咬着一根草,数着天上的星星,“那和尚应当摔死了吧,这么高跳下去,嗯,必定死了。”他如许想着,一夜未眠。
天赐大喝一声,又是一拳砸了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拳头在空中硬生生的愣住了,他的额头上有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滑落,他咬牙切齿的忍着,他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阿弥陀佛,施主魔性已除,贫僧告别!”
太阳出来了,他中间的树木已经收回了绿色的嫩芽,如同碧绿的玉石一样,把他的看呆了,他就如许呆呆的看着,笑了,会心的笑了。他在也不消忍耐那冰冷砭骨的风雪了,想起那日日夜夜在冷风中煎熬的日子,他打了个激灵。台头看着在他头顶上展翅遨游的小鸟,他幽幽叹了口气,嘴里自言自语着。
他双手捧着嘴,站在峰顶上大喊着,他的声音敏捷传了出去,在六合间回荡着。他大口喘气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五年里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累了,他困了,他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安放心心的睡一觉,就算天崩地裂他也不想醒来。
他的胸前和腹部高高隆起的肌肉让人看了就胆战心惊,他站在万里雄峰之上仰天长笑,他笑的合不拢嘴,他笑的前仰后合,他笑的在地上打滚,他笑的流出了眼泪。他笑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才是一阵狠恶的咳嗽。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那吼怒的暴风当中如青龙台头,如凤凰展翅,他高大矗立的身影如泰山普通耸峙不倒。
“刘天赐,十五岁生日欢愉……”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施主沉湎于苦海,贫僧就帮施主摆脱。”和尚盘膝而坐,一声声佛音从和尚嘴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