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吴家的炒货铺子倒开着门,吴大叔拿把大铲子正炒南瓜子。

跟吴大叔告别,复往前行。

当初怕张氏晓得,严其华拦着她不准把严清怡噎着的事情说出去,晓得的人并未几。

严清怡稍站半晌,待吴大叔停手,上前买了二两南瓜子,问道:“吴叔可知我爹往那里去了?今儿天冷,我娘惦记取,让我爹早点回家和缓和缓。”

严清怡见薛氏沉吟,悄悄说声,“我先去给阿旻买笔。”

可张子野总算是才高八斗的名流,这位李老爷……

她记得有次花会,老友魏欣曾远远地指了李家女人说:“……是何若薰的表妹,刚从济南府进京,那两姐妹都抢着嫁到何家去,在家里明争暗斗不说还三天两端往何家送吃食、送鞋袜,何夫人头疼得要命。”

这仿佛还是十几年前时髦的款式。

严清怡安静地说:“可我在梦里瞥见的就是爹。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穿件绣着大红鲤鱼的衫子,裹着鹅黄色包被,躺在现在大伯母的东屋,爹穿一身靛蓝色裋褐,前襟上绣了道绿色的水草纹……会不会神仙托梦?”

严清怡听得当真,本是非常感激,听到最后一句,猛地觉悟到甚么,顿时怒了,“枉为男人竟是一副小民气肠?”

难怪心气儿高。

薛氏道:“怎能能够是你爹?你那天倒是真吃了豆子,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喂给你,幸亏你命大,眼看着没气了又给缓了过来。”

严其华说,严清怡不听话四周乱走,不晓得跑那里去了,他提着东西又领着严清芬不便利,先把严清芬送返来再去找。

难怪黄任贵的儿子能当上狱卒。

厥后,仿佛李兆瑞升任京官,这姐妹俩跟着去了京都。

面前站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穿身靛蓝色裋褐,身材高且瘦,脸庞也瘦,显得那双眼眸格外敞亮幽深,这幽深里清楚还含着丝轻视,“司狱是个肥缺,掌管着好几处缧绁。”

严清怡顿时想起东坡居士写给子野的名句——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严其华那件裋褐,是他摘杏子不谨慎被枝桠划破一道口儿,为做袒护,她才绣的水草纹。

林栝轻视一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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