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气勾引着他,勾引着他。
严清怡笑笑,“借公公吉言。”
幸亏不过半晌,春雷便化为甘霖……
严清怡道:“先前阿昊还跟我说,辽东地盘肥饶物产极丰,较之江南也无惶多让,辽王这是何意,要谋反吗?”
杜子美的诗她本来就读过,厥后看过陆安康的注解,还给魏欣抄过一遍,即便不能成诵,也是非常熟谙的。
终究炽热散去,那抹清冷覆上来,悄悄柔柔地像是东风吹绿大地,而严清怡便是那嫩黄的柳芽,在东风的吹拂中渐渐伸展了枝叶。
内侍知其意,将她带到偏厅,很快又端了只托盘来,上面一壶茶并两碟点心。
足足繁忙了一下午,等回到王府时,日影已经西移。
严清怡累得两腿几近断了,吃完饭略加漱洗就爬到床上睡了。
吃罢中饭,两人在和安轩略作安息,先去宗人府拜见了宗室的诸位长辈亲眷,再往宗庙里祭拜,颠末烦琐烦复的典礼,终究将严清怡的名字增加到玉牒上。
严清怡脑中一片空茫,想挣挣不脱,想逃逃不掉,只能无助地接受。
严清怡是想既然嫁到宗室,今后少不了要进宫,结个善缘总比结仇好。
内侍双手揖一下,“奴婢往外头候着,王妃如有叮咛,唤一声便可。”
严清怡闻言知雅,忙起家道:“我到外甲等七爷。”
树荫稠密,遮住了炽热的阳光,也遮住了外头的视野……
许是做了好梦,水嫩的双唇微微翘着,鸦翎般稠密的睫毛乖顺地服帖在眼睑上,遮住了那双都雅的杏仁眼。
严清怡笑道:“我就是感觉他们整天服侍宫里的朱紫,挺辛苦的。”
康顺帝气道:“敢情我不给你那些东西,你就撂挑子不干?”忽而想起早朝的争论,叹口气,“恰好你来,我有事跟你商讨。”
内侍的话就比如枕边风,说不定哪一句就说在圣上内心上了。
严清怡恍然,想必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严清怡不解地问:“圣上正春秋鼎盛,辽王如何俄然生出如许的心机?”
“是挺好闻的,”严清怡拥戴道:“闻着仿佛内心能安静些。”
严清怡恍然记起还要回门,气道:“都说定了,也许魏夫人已经畴昔了,哪好让人白跑一趟?”
七爷含笑道:“我也是这设法,我们倒想到一处去了。”乌漆漆的眼眸望着她,不期然俯身,细精密密地亲上去。
翌日,普洒了一夜甘霖的七爷神清气爽,但是被春雨津润过的严清怡却委靡不振,用饭都蔫蔫的。
严清怡含笑点头。
严清怡跟在七爷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