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代,就按先头所说,严清怡跟着严其华,两个儿子跟着薛氏。
严清怡扶额。
“你迟早要结婚,哪能总拖累你,今后还不得被婆婆抱怨。”薛氏哀叹,“倒不如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你爹再狠也不敢打死我,免得扳连你们,我……我如果死了,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
严青昊不知启事,迷惑地看向薛氏。
看面相就晓得,那样冷肃的人,并且还心心念念地想兵戈建功。
严青旻道:“其别人都放了假,先生只留下我一人,每天去一个时候就行,不消那么早。”
一碗下去,严青昊五脏六腑都暖起来,伸舌头舔舔嘴唇,“真好喝。”
严青昊不美意义地说:“是我不好,今后你们不消等我用饭,我返来拼集着吃点就成……对了,你如何还没去袁秀才那里?”
卯初实在太早了,底子天都没有亮。
正说着,严青旻俄然起家,“我得往先生那边去,怕早退了。”
严青昊跺着脚问:“林大哥会不会忘了?”
严清怡提出的前提就是,先写好和离书,商定好严青昊兄弟跟着薛氏,等出了正月薛氏他们再搬走。
严清怡看着面前两张稚嫩的小脸,终是没法把严其华那点肮脏的心机戳开,踌躇半晌,道:“是爹的决定,能够他想让帮他洗衣做饭。”
严清怡忙道:“你快去吧。”
严清怡耐着性子道:“名声算甚么,娘忍了这些年,谁惦记你的好名声?严家人提起来就是你气死了祖父……你受那些委曲谁晓得?要我是娘,就欢欢乐喜地搬出去,头一件事就是到外祖父坟前磕个头,把弟弟的名字改了。”
严清怡倒杯热水,又递条温水帕子过来,“先喝口水,再擦把脸,这就用饭。”
最末写了句,“和离以后,男婚女嫁两不相干,后代各随其亲,其他人不得干与。”
严青昊将信将疑,“爹跟娘和离以后,必定会把小孀妇和田二胖接过来,到时候他们三个欺负姐一个,田二胖最可爱了,打人可疼。”
“唉,如何就不动动脑筋?”严清怡笑着戳一下他脑门,吹灭油灯,“转头我给你讲讲文成侯得《太公兵法》的事儿。”
严清怡扫一眼他身上靛蓝色裋褐,叮嘱严青昊,“如果出了汗别急着脱衣裳,一冷一热最轻易激出病来。”说罢,对林栝浅浅福了福,转成分开。
薛氏张张嘴,想起薛家香火之事,愤恚不已,“当初说好了有一个要姓薛,严家人就是些翻脸不认账的恶棍。”
严清怡笑道:“别处不平安,南关大街平静,又没人敢到那边肇事儿,娘带着弟弟住最合适不过。大院子住不起,租一处两间、三间的小院总能够……再说另有我呢。”
“那也不能多喝,”严清怡围上头巾,又给严青昊披上大棉袄,“待会儿你得练功,吃多了肚子抻得疼……走吧,出去等着。”
薛氏对付道:“小孩子一阵一阵的,过两天就好了。”
“那我们搬到哪儿……姐为甚么不跟我们一起走?”严青昊不解地问。
严青旻撇撇嘴,“过了年我就不去了,姐只筹算供你本身,先生感觉我不读可惜,以是多教我些。”
严青昊看眼墙角的漏壶,“还不到卯初,林大哥必定没来。”
严清怡往掌心呵口气,紧了紧身上棉袄,斩钉截铁地答复:“不会,他必定是重诺取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