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怡不急着喝, 悄悄地拨着水面上的茶梗,盅盖碰到盅壁,收回清脆而纤细的碰瓷声。
春兰与秋菊面面相觑。
“这是其一,”严清怡续道,“其二是,到我这里来就得守我的端方,我的端方多,最紧急的就是虔诚。那种得陇望蜀,既凑趣新主子又要奉迎旧主子的人,我用不起。想走的趁早走,我们好说好散。”
见严清怡与蔡如娇施礼,陆致暴露慈爱的笑容,话说得也标致,“你们离家千里到京都伴随姨母,是你们的孝心,今后就把这当本身家,放心住下,千万不要见外。”
秋菊又道:“就怕太太那边交不了差,并且身契都攥在太太手里,到时候发作起来,存亡不由人。”
严清怡看着中间侍立的两人,默了会儿,才笑道:“姑姑真会谈笑,姨母送过来的人,如何能够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