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惊奇道:“真是出人不测,你的外甥女倒有些本领,既然她能交友淮海侯府的人,这倒好办了。恩师所提的朱紫跟淮海侯很有些渊源,恩师生辰那日会有所安排,趁着另有些光阴,你再给她们添置些服饰,最好做身月红色绣牡丹花的褙子……”
何若薰愣一下,正要开口,严清怡笑道:“不如如许,阿薰还是做东道,表姐替我们买酒曲、江米、另有白糖,我跟五娘用一式一样的东西才真正公允。”
魏欣淡淡道:“还是我差人去买吧,我家里有个管事的娘家哥哥在醉仙楼当差,能弄到好酒曲。”
春兰谨慎地答复:“几位女人很能合得来,何女人说等气候风凉些就下帖子请两位表女人去做客,魏女人还承诺给表女人送几刀她本身感染的玉版纸。”
何若薰看出她的惊奇,赶紧先容, “这是淮海侯魏家五女人, 路上碰到了, 她家离这不远, 过来认个门,今后也好走动。”
严清怡不成置信地摇点头。
魏欣闲着没事,拿起书架上的书随便地翻看,看过一本又换一本,干脆一并抱到严清怡面前,“这是你抄的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看到蔡如娇的惊奇以及严清怡的偷笑,魏欣眸中较着闪过一丝不悦,敏捷地答复了刚才高冷的态度。
夜里,陆致下衙回府,大姨母提起家里来的两位客人。
“姨母放心,又不是小孩子,那里还吵架?” 严清怡笑着引何若薰与魏欣往西配房走。
魏欣长得细皮嫩肉楚楚动听,可一把嗓音倒是粗且哑,跟她的形象截然分歧。
严清怡浑不在乎,将几人让进屋子里。
严清怡脸上暴露由衷的欢乐, “见过五女人, 我闺名清怡,你唤我阿清或者三娘都能够。”
不由地取出贴身吊挂着的那只玉指环,摩挲半晌,复又塞了出来。
大姨母慈爱地看着她们,乐呵呵地说:“要说这人间真是小,我听阿清说何女人与济南府李兆瑞大人是亲戚,我家大人跟李大人是同科进士,临上京前在李大人府上叨扰了好几日。他家里两位令媛边幅生得好不说,才艺也极其超卓。”
何若薰站在桂花树下赞不断口,“我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桂花树,怕是起码也得四五十年。如果开起花来,院子里不知该有多香?”
蔡如娇皱着眉头,“这些东西到那里买,要用多少?”
严清怡让何若薰,“大姨父先前在江南为官,家里风俗吃苏式点心,你喜好甚么就尝点甚么,不要见外。”边说边掂起块绿豆糕,掰一半递给魏欣,“这是济南府的方剂,跟京都的做法不一样,内里加了青红丝、玫瑰酱另有核桃仁,不是特别甜。”
严清怡头先带路, 带她们走进正房, 笑着引见, “这是我大姨母,这是二姨母家中表姐,姓蔡名如娇。”
魏欣四下一打量,脱口而出,“如何空荡荡甚么也没有,你也太朴实了。”
丫环很快端上一壶茶,两碟点心,“绿豆糕只剩这两块了。”
何若薰抢先选出两支捏在手里,“婉表姐前次写信说你送了绢花到她那边,原觉得她能进京带给我,没想到吃吃未能成行,倒是你先来了……头先那几朵,我只余下两支,别的的都送了人。”
她有林栝。
严清怡不假思考地说:“因为我聪明又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