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是个科考成痴却屡试不中的读书人,家中三个女儿,前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了,只留下行三的娘亲薛氏。
谁成想,隔了一个多时候,人都差点凉了,被薛氏一番折腾,豆子从嘴里掉出来不说,严清怡也缓过气来了?
他是至心不想休妻,一来因为薛氏是他三番五次相求才求来的老婆,固然跟孙氏时不时地偷情,可对薛氏仍有情分;二来因为两个儿子,闺女不值钱,可儿子金贵,不能让儿子没有奶吃。
自此便对严其华生了戒心,尽量不在他面前露面,更制止与他独处。常常见景象不对,就大哭着喊娘亲,直至有人过来察看。
文书虽没了,可街坊邻居中晓得此事的人不算少,薛氏便筹算邀上三五人作见证,筹办上官府评理,岂料祖父直接就晕了。
薛氏找出当初摁着严其华手指印的文书,祖父却半点事理不讲,一把夺过来撕得粉碎。
孙氏心愿得偿,满足地抿了抿嘴。
但要他当着世人的面承认却千万不能,嗫嚅好久,才低声道:“你跟娘认个错,我不会休你。”
因过节,午餐上了两壶酒,阖家高低都沾了些酒意都各自歇晌,并且夏季里门窗关得严实,两人涓滴不顾忌,一个叫着“心肝肉”,一个嚷着“死朋友”,搂在一起。
严其华只洞房那夜尝了鲜,而后直到薛氏守足九个月的孝才再度亲热。可没几个月,薛氏查出有孕,因怕伤着孩子,就不如何让他沾身。
严清怡瘪瘪嘴,正要哭,转念一想,若真闹出动静,就怕不等别人赶来,本身先得挨上两巴掌,再者又先头差点被憋死的经验,只得悻悻闭了嘴。
再过一年多,严清怡四岁时,薛氏生下了次子。
薛氏擦干眼泪嘲笑,“你也以为是我错了,是我把爹气死的?”
祖母张氏是以对薛氏很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