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大姨母笑道:“真是巧,何夫人家里三个儿子就一个女人,那三个儿子都老迈不小了,都没有结婚,咱家也是。不过阿顺年事还小,并且我另有你们两个做伴,比起何夫人强多了。”
“罚就罚, 我喜好喝酒, ”常兰很利落地说,“我能喝米酒, 也能喝点烧酒。记得头一次喝酒,我娘只让我尝了两口,我只当作甜水喝,感觉不过瘾, 溜到厨房偷偷将剩下小半坛子都喝光了, 倒在花圃里睡了半下午。厥后我娘拘着我, 再没敢放开喝。”
云楚青的确也太率性了些。
魏欣道:“我跟三娘酿了桂花酒, 中午让大师品鉴一二,你尝尝谁酿得更好。”
何若薰又笑,“本来想让你们尝尝我家厨子的技术,这下不能了,但是味极酒楼的席面也极好,他们最善于鲁菜,三娘必定吃得惯。”
何若薰无法地笑:“真赖皮。”
说话时,何若薰双眸亮晶晶地闪着光芒,那张不算标致但却极有特性的脸庞微微带了红晕,动听之极。
魏欣笑问:“看你急的,阿谁厨娘没事吧?”
“可不是,”万皇后道,“前次出宫还是因为我娘过世,一转眼就是七年了……我看也不消特地挑日子,就三月三吧。这事儿交给御马监和礼部去办。”
见到七爷,康顺帝面色缓了缓,问道:“近些天,你身子如何样,好点没有?”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严清怡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阿薰既然也喜好,你就别要了呗。”
丫环将两坛子酒摆出来,当众解开封口,别离烫了请在场的夫人、太太跟女人们品鉴。按照少数从命多数的原则,严清怡略占上风。
何若薰笑着解释,“伴霞阁离厨房近,如果摆在别处,怕菜刚上桌就凉了。”
“好,”七爷应着,目送着康顺帝远去才走进坤宁宫。
万皇后叹口气,“他是一国之君,天然得考虑这些。你倒是说说,这几位皇子们的婚事如何办?”
魏欣欢畅地谢过何夫人,夸耀般对严清怡道:“我这个比你阿谁更好。”
严清怡侧头指指花房,“我们一向在看花,这会儿和缓,丫环把窗帘撩开了,有扇窗子正对着湖心亭。”
常兰“哦”一声,“难怪呢,我还特地四下里瞧了瞧,没见到有人。可见,人管在明里还是暗里都不能做好事,别人也许没瞥见,可天老爷却瞪眼瞧着呢。”
何若薰应当是熟谙那人吧,或者还情素暗生?
和安轩的七爷也没闲着。
魏欣“咯咯”跟着笑,忽而想到,一个厨娘伤了手,就累得何若薰两端跑,还得临时到外头叫席面,倘或云楚青真的掉到湖里,明天的拂尘宴完整泡汤不说,作为仆人的何若薰得接受多大的非难与非议。
没过量久,何若薰返来。
终究何若薰告饶道:“我说不过你,只是这笔洗是我大哥求人雕镂的,如果给你得先问过我大哥才成。”
可宿世,何若薰清楚是跟罗雁回定了亲的。宿世,何若薰与苏氏都爱花,很能谈得来,恰好有人从中说合,苏氏又喜好何若薰是管家的妙手,毫不踌躇地应了。
魏欣沉默半晌道:“怪只怪云夫人去得早,元娘也是没人教诲。今后还得……”
严清怡还要帮她倒,她拦住不消,本身拎着茶壶续过一盏,喝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