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地三扑通跪下,额头触地:“十八附属地支,此番形迹可疑,有违规训,是下官失责,自甘领惩罚。”
李珩头也不抬:“圣上派本王督办,天然上心。”
李珩刚走两步,听着这节拍,浑身一怔,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王爷?”柳希月一昂首就瞥见李珩盯着她愣神,眉头微蹙,问道。
三司内共暗探三十名,满足身高前提的仅三名,再撤除附属刑部的十四,仅剩两人。
话音刚落,一名年青男人快跑进屋,拱手跪下:“殿下,掌事,人找到了……。”
“无事。”李珩闭了闭眼,目光扫过她手指上浸血的纱布,转头对外叮咛,“去传太医。”
李珩忍无可忍般冷声低喝,额头模糊青筋暴起:“够了!”
可柳希月总感觉有些奇特。
与太医一同到的,是三司盘问的成果。
她几步上前走到棺材边上,两手攀着棺材边沿,低头细心察看,手指不自发地有节拍地敲打起来。
“王爷,您仿佛对柳蜜斯的案子格外上心。”
她逆光站在棺材边,微微低头,暴露一截白净金饰的脖颈,脸上的五官隐在暗影中看不清楚,却垂垂与影象中另一张脸渐渐堆叠。
柳希月昂首回望他。
两人眼皮微跳,对视一眼,没有行动。
沉默半晌,他放下茶盏,语气冷酷:“先找人。”
“水渍?”谢天云神采煞白,心猛地收紧。
“是个男人。”柳希月目测足迹大小,“身高七尺不足八尺不敷。”
“那这水渍?”大理寺卿仿佛被压服,面色稍缓,却仍有疑问。
大理寺卿愣在原地。
“这么急冲冲地做甚么?”
说完,她顿了顿,又转向一向沉默不语的督查院长:“另有督查院。”
谢天云看了看李珩余怒未消的脸,也拱了拱手:“部属去监督他们盘问,以免有漏网之鱼。”
“可房梁上并无发明足迹。”谢天云接话,已然将柳希月当作主心骨。
幸亏锦衣卫很快便从梁上一跃而下,冲李珩拱手:“回王爷,房梁上并无足迹陈迹,但有几滴水渍。”
李珩目光沉了沉,声音微冷:“怪力乱神之说,休要在我面前提起!”
“只是猎奇。”柳希月唇角扬了扬。
“凶手带着柳蜜斯尸首在房梁上逗留过,这水渍便是当时候落下。”
柳希月本来和他一样,也是不信,可现下本身的环境又是如何回事?
“十八昨晚到过刑部,刚在院中寻过,并未发明他的踪迹,已派人去寻觅他的踪迹。”地三回道。
“那便只能够是柳蜜斯魂归索命。”
“查清了。”回话的暗探乃是地支掌事,人称地三,“十一六天前到过刑部取公文,而后一向在影所待命,昨晚至今晨一向在刑部外院待命,未曾分开,并无怀疑。”
“行迹查清了吗?”李珩端坐太师椅,手捧着热茶慢条斯理地喝着,声音平平。
“办好你的差,不该你管的事别管。”李珩冷哼一声,回身欲走。
可他没能等来她的琴音,却等来了她的死讯......
油灯和梯子很快就被搬了上来,柳希月爬上梯子,将油灯往房梁上一放,模糊约约就现出两个并排的足迹。
“阿珩,你等我练会,第一个弹给你听。”
仿佛过分于轻易了。
她轻叹一声,不再答话。
“在哪?”大理寺卿支起家,吃紧打断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柳希月听谢天云的问话,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