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柳希月点了点头,她也恰是如许的猜想。
同仵作一起来的,另有天子身边的掌事寺人刘公公、亲信马总管以及几队锦衣卫。
柳希月将手中剐蹭下的焦黑碎片安排到一旁的托盘中,站起了身。
“这具尸身有些与众分歧。”
李珩挑眉,不明以是地看着谢天云。
“旁的尸身都是在外院正屋中找到的。”柳希月说着回身,指了另一具焦黑的尸身给李珩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起火时无挣扎的陈迹,且都平躺在地上。”
“好。”柳希月垂下眼,掩住眼中涌动的情感,乖乖应是。
“皇上接了殿下的信,龙颜震奴,派主子来宣旨。”
柳希月见他不肯让步,决然道:“就算你让我归去,我也没法歇息。”
世人一听这话,纷繁膜拜施礼,等待刘公公宣旨。
他的眼神略一闪动,终是让了步。
她扶着树干,缓缓站起家,又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转头问道:“仵作都到了?”
“如何样了?”李珩不忍去看那尸身的细节,站在柳希月身侧,低声问道。
“圣上怒的便是如许的事,还未当上天子就敢暗害朝臣,他日就敢起兵逼宫,圣上是断断容不下这类事的,以是殿下无需担忧,如有难处,固然来找主子,主子替您禀报。”
刘公公见李珩过来,忙迎了上去,笑道:“主子见过平王殿下。”
李珩看她这副模样,知她并非至心实意地承诺,又弥补道:“如果你不听安排,私行行动,你便不成再插手这件案子,你能够做到?”
“端杯热茶来。”李珩想了想,又叮咛道。
李珩昂首看了眼跟着仵作繁忙的柳希月,咬了咬牙,大步走了出来。
李珩淡然一笑:“刘公公如何来了?”
“平躺在地,还没有挣扎的陈迹。”李珩默了默,内心有了猜想,“如此说来,这些人在火燃烧起来前就已经死了。”
“不消。”柳希月想也没想,直接回绝,“我没事,我们畴昔看看。”
谢天云拿脱手里筹办好的香包和浸了草药的面罩,递给李珩。
“但……”柳希月回身,重新指向之前研讨的那具尸身,“这具不一样。”
李珩晓得她的性子,一旦下定决计,不管前路再难再多凶恶,也会一往无前走上去。
送走了刘公公,李珩回身问谢天云:“十六去哪了?”
“确切如此。”李珩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调侃,“本王自当极力,定不负父皇所托。”
刘公公笑了笑:“圣上之前也是担忧殿下被人谋骗,哪会真的思疑殿下。”
见李珩面露迷惑,柳希月伸手,将那具尸身微微翻起,暴露背部给李珩看。
说着,见李珩面色似有松动,接着道:“父子哪有隔夜仇,圣上最是疼您,您也是晓得。”
李珩想到那几具焦黑的尸身,以及氛围中模糊的臭味,将面罩接了过来,戴在脸上,这才挑帘进了帐篷。
但柳希月还在帐篷内。
“十六在里头,和仵作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