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另有别人能够绘制，大报酬何就思疑是我？”
李珩大抵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肯多作担搁，直接号令陈仵作。
柳希月眼神一闪，再次开口：“柳家二蜜斯身上的红蝶是你绘制的还是本来就有？”
“我自知坦白真相罪不成恕，甘心接管任何惩罚，只是小人恳请殿下大人开恩，准予小人我先验清楚这两具尸身的死因，再惩罚我。”
他们都信赖了陈仵作的这番看似发自肺腑的言语。
柳希月望向他，笃定地点头：“你之前对我们说过，能打仗到这些验尸格录的只要你一人，既然如此，除了你，还能是谁？”
陈仵作说着弓下身，冲着柳希月行了个礼。
陈仵作说的没错，以本身的环境，不信赖也普通。
陈仵作先是一愣，随即斩钉截铁地回道：“我瞥见尸身时便有。”
看那红痕的走向与形状，该当也是一只红蝶。
“你早就晓得棺材内不止一具尸身。”柳希月不再看他，而是望着那两张验尸台，“你也晓得腰间绘有红蝶的并非刘周氏。”
“就仿佛这红蝶，破皮飞出了普通。”
至于陈仵作棍骗之事，她并不想究查。
“因为之前，章大人不让查。”
柳希月又点了点那些画有红蝶的验尸格录。
“不愧是大人，察看详确入微，品德高洁，此案交给大人，我放心。”
“这些格录上的署名都分歧且都不是你，我感觉这事过分于奇特，我便暗中派人去扣问，这些红蝶都是谁绘制的，可这上面的验尸仵作却说，他们虽在尸身上见过红蝶，却并未绘制到验尸格录上，因为刑部尚书章明岳章大人不答应。”
但……
柳希月垂下眼眸。
“我不明白大人在说甚么。”陈仵作面上看似沉着，声音却在微微发颤，拿着东西的手也抖个不断。
“刘周氏的验尸格录与之前的那些格录并非一人填写，可格录上的红蝶不管画工还是细节，都与别的验尸格录普通无二，清楚就是同一人绘制的。”
他顿了顿，持续道，“我晓得，如果不将本相查出，不将凶手抓住，如许的案件还会持续产生，我想要查出事情的本相，但我人微言轻，实在没法与章大人相对抗，以是趁清算格录时，将这些尸身对应的验尸格录上绘制上了红蝶，就等合适的机会，指导大人们来查出凶手。”
李珩和柳希月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我虽是仵作，长年与尸身打交道，很少走出殓房。可我实在不能眼看着这些年青无辜的生命如此不明不白地，以如此惨痛的体例消逝，我也不能听着他们亲人的痛哭，无动于衷。”
柳希月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验尸格录上栩栩如生的红蝶。
柳希月看着陈仵作恭敬的模样并不答复，转而看向李珩。
“既然如此，那便查查这两具尸身是如何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