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是奉告一个绣娘的事情,就是要问这酒楼里上至管事下至各位公子的身份来源,他们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详详细细地奉告他们。
他们接客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脱手这么风雅的客人,刚一见面没说几句话,就直接拍金锭子银锭子,就连头牌公子,也没碰到如许的功德,最多是干系处得久了,豪情深了,才肯为他破钞巨资。
他警戒地看着柳希月,又看眼手持画像的谢天云:“你们如何会有这画像?你们是甚么人?”
能够拿捏他们,能让他们共同的,就只要银子。
墨衣一把拽住墨竹衣袖,仿佛是怕他一时打动跑出去找人,嘴里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这……这……”
柳希月见到两人的神采,立即明白过来两人的软肋,也是爱财之人。
柳希月微微一笑,对他们的表示很对劲。
只要这三位高朋不吭声,帮着瞒住管事,这些钱就能全数揣入他们的口袋。
“那可不巧了,她失落有好些光阴了,老板曾出去寻过,可一向没有找到她的下落,不晓得去了哪。”墨衣摇了点头。
而一旁的墨衣更是反应神速,提起茶壶,给柳希月茶里添上茶,盈盈笑道:“高朋如果口渴,请先喝杯口水再问。”
墨衣和墨竹对视一眼,决定重新讲起。
这是他们在这类风月场合熬炼出来的趋利避凶本能,已经让他们躲过了很多难祸。
墨衣看着画像上妇人那张熟谙的脸,下认识地想要点头承认,却在开口前一秒起了狐疑。
柳希月清楚地听到这两人“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神像钉在了金锭上,再也挪不开。
“这只是我的一点诚意,若两位肯共同,天然是不会虐待两位。”柳希月说着,晃了晃腰间挂着的荷包子。
墨衣瞟了墨竹一眼,两人到底共同多年,顿时有了默契。
你瞧,那两锭金子一拍到桌上,两人的眼睛不就直了吗?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银子,“铛”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墨衣和墨竹听李珩开口,眼里闪过一丝惊骇,并没有答复。
小小年纪,只因模样漂亮,便因为几两银子或者几个白面饼子,被父母卖了。
爱财不是好事啊,明天这事没题目,能顺利处理了。
柳希月见这两人脸上笑容刹时消逝,暴露防备的神情,晓得事情不好,仓猝伸手将墨竹拦住,轻声叫道:“公子且慢,你看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