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轻哼一声:“何夫人,你当我们今晚为何会来?”
单看表面,倒是人模狗样,很有棍骗性。
何青云没想到李珩会如许说,面色更白了。
“你们伉俪多年,她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事,她为何要冤枉你,又为何要杀你?”柳希月冷声打断他。
柳希月转头望了眼沉静坐在一旁的李珩,点了点头。
李珩叹口气,站起家点头应了:“行,本王承诺你。”
这还是柳希月第一次如此近间隔看到何青云。
跳动的烛光在她眼里变成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只是这火苗暗淡无光,若隐若现,像是随时要燃烧。
她冲着李珩施了一礼:“殿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成全。”
他四十岁高低,面色惨白如纸,留着短须,长相非常清秀,有一股书卷气。
“你为何要杀她?”柳希月抬手指扣了扣案几,语气冰冷地问道。
他闭着双眼,一向在哼哼叽叽地痛苦嗟叹,细心看,眼角还不住有眼泪在往下淌。
等候他们的将会是无停止的流言流言,举步维艰的糊口。
柳希月千万没想到欣缇竟然是何青云杀的。
固然如此,他却还是嘴硬:“我没有杀人,必定是阿谁毒妇冤枉我,她一心想要我死,想方设法地冤枉我,请殿下......”
“冤枉?你且奉告本王,欣缇是如何死的?”
李珩冷哼一声,盯着他:“何夫人犯的何罪,自有刑部去审,不消你来教本王该如何去做。现在本王倒要问问你,收受贿赂,贪墨公款,暗害性命,此等罪过你可曾犯下?”
“臣妾罪有应得,并无二话,只是臣妾的女儿已经在后院歇下,并不晓得前院产生了甚么事,能不能明天早晨不轰动她,等明天醒来再奉告她详情。”
何青云喘着粗气,面孔因为气愤而变得扭曲。
何夫人点点头:我晓得。”
但是有甚么用呢,她将背上妒妇的名头,家完整毁了,名声也坏了,她的后代再难以在都城官宦圈安身。
“哦?”李珩轻描淡写地扫了何青云一眼,何青云却感觉一股威压逼来,缩了缩脖子。
柳希月紧接着问道:“他说了为何要杀欣缇吗?”
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劈面而来,很快满盈了整间屋子。
“何夫人,请讲。”李珩固然脸上没甚么神采,语气却还和缓。
她直起家,对何夫人道:“何夫人,既然你承认伤了何大人,我们就得带你回刑部再行鞠问。”
“这得问他了。”何夫人将头偏至一边,声音略有些降落,“他没有奉告我,我也不耐烦听,左不过是分歧贰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