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叮咛完下人,抬眼看了看她,仿佛想说甚么,终是忍住了,对她道:“随我去书房。”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到了康王府。
柳繁月盯着温馨停在面前的马车,不知为何,内心咚咚乱跳,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扬扬下巴,表示她坐到马车一侧,又耸着鼻子嗅了嗅,旋即以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甚么味儿这么臭?”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如此丢脸过!
正在柳繁月踌躇之时,康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柳大蜜斯,愣着干吗,还不快上车?”
康王只觉那臭味越来越浓烈,没法忍耐,伸手将窗帘掀了条缝。
实在可疑。
可肚子也更饿了,她迫不及待翻开食盒,用筷子夹了块点心细细咀嚼,只感觉向来没有过的苦涩甘旨。
暗香甘冽的茶水刹时滑入喉咙,嗓子的干痛减缓了很多。
康王的眼睛翕了条缝,见她这副模样,又不动声色地重新闭上眼。
现在俄然奉告她,她能够走了?
在马车上吃东西,对于之前的柳繁月来讲,也是有失身份的行动,可这会儿她的嗓子火烧火燎,都将近冒烟了,肚腹里的肠子仍在不安份地搅来搅去,收回令人尴尬的“叽哩咕噜”的声响,另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早上康王来找平王,但愿能放了她,平王却不给他面子,言道需求调查不能放,康王只得绝望而归。
想到刘珏钰说的那些话,接着还将有更大的灾害,贰内心腻烦,没心机再说,打住话头,凌厉地扫了柳繁月一眼。
相较于李珩的马车,康王的马车表面比较低调,乃至有点朴实。
两人刚走进书房,康王便命她将门关上。
跟本王玩苦肉计?真当本王是傻子?
她的神采本就惨白,一刹时更是落空统统赤色,不敢再怠慢,仓猝朝着马车紧走两步,提起裙摆,踏着马凳上了马车。
她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垂下头,再说不出一个字。
她连着吃了两个点心,又喝了杯茶水,勉强将饥火压下去后,便停了手,不敢再吃。
她和康王非常熟谙,这声音外人听着暖和轻柔,可柳繁月却听出了他强压着的怒意。
柳繁月吓得一抖,强撑着保持沉着,哆颤抖嗦关上房门。
柳繁月钻进车厢,一眼就见康王正闭目养神,感遭到她的到来,冷冷地展开眼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康王展开眼,表示柳繁月先下车,本身才随后下来。
对于形成这局面的李珩更是恨之入骨!
马车里一时温馨非常,只要马蹄的“答答”声和车轮碾在路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