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死死揪住本身不放的李珩和他的小侍卫,康王内心一阵阵烦燥。
“甚么?”柳希月眉头一跳,“出甚么事了?”
她不甘心肠上前翻开太子的眼皮,发明他的瞳孔已经扩大,对她的触碰毫无反应。
在寝殿门口候着的柳皇后和李珩见环境不对,仓猝冲了出去。
但是太子毫无回应,只悄悄躺在那边。
他向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志对劲满,自傲心收缩。
再加上太子已全没有保存下去的志愿,一心求死,能挺过本日日出已是古迹。
只要他想,只要他的柳大蜜斯情愿动脑筋,全都能一一肃除。
就在这时谢天云悄声出去,摸到柳希月身边,低声对她道:“十六,外头出事了,需求你去主持。”
柳皇后坐在太子床边,死死看着太子,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从脸颊滑落,泣不成声。
说着,太子又无法地翕了翕嘴唇,想做出无所谓的笑容:“更何况,我活着,父皇也难受,太子之位要腾出来,可如何腾?如何腾?让他如何下得了旨?现在我死了,也是以太子的身份死去,不会令他绝望。”
她忍着眼泪,低声问他:“表哥,你为甚么要做傻事?”
可他为甚么要想不开,挑选了自戕这条路。
叫他生便生,让他死便死。
他长舒一口气。
“希月。”太子轻声唤她,“如有来世,我们再相遇,你情愿与我做一对平常伉俪吗?我必然不再负你,必然以你为先……”
只是他现在不能出宫,再是焦炙,也无计于施。
太子看她的神采,仿佛明白了甚么,闭上眼笑了笑。
柳希月看着太子唇角那抹淡的几近将近消逝的笑意,肉痛不已。